她摇摇晃晃推开门,险些栽进陆沉怀里,“陆宝贝,怎么就你一个人?阿笙为什么不来?”
陆沉蹙眉,“怎么喝这么多酒?餐馆那边的事很难搞?”
朱曼勾着陆沉的胳膊,那傲人的资本若隐若现,“是挺难搞的,但是我能搞定,就是想跟你和阿笙吃顿饭,怎么这么难呢?”
陆沉撇开视线,耳朵通红,“阿笙有事所以来不了,最近周二借助胡家的势力想进驻董事局,他一边守江山一边追美人,哪腾得出时间来陪我们?”
朱曼撒手,推开陆沉,“重色轻友。”
陆沉起身给朱曼盛了碗玉米羹,“我亲自下厨做的,你尝尝。”
朱曼醉眼朦胧,道不尽的风情,“陆宝贝真贤惠,以后谁娶了你是谁的福气。”
“朱曼。”
朱曼搅动着汤勺,“嗯?”
“昨天白兮问男女之间有没有纯友谊,你觉得有吗?”
“我对你还不够纯?”
陆沉给自己倒了杯酒,“我对你不纯。”
朱曼装作没听懂,娇嗔问:“有多不纯啊?”
陆沉盯着她的眸子,豁出去的架势,“想睡你,想跟你生孩子。”
朱曼放下勺子,佯装惊讶,“陆沉,愚人节都过完了,你在跟我表白吗?”
陆沉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他想了一天一夜,终于决定将心底的秘密说出来,“是,朱曼,我喜欢你整整十年了。”
“从发现你是个假小子的那一刻我就喜欢上你了,我不敢跟你表白,怕最后连朋友都做不成,所以你找一个男朋友,我就换一个女朋友,但我从没有喜欢过别人,我心里只有你,我不想再瞒下去了,我想在28之前把你娶回家。”
他一口气说完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唯恐错过朱曼脸上的表情。
这个秘密他已经藏了十年了。
朱曼平静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陆沉喜欢她,其实她早就知道了。
这些年朱曼就是靠着陆沉的暗恋一边吊着他,一边靠近周承笙,在她的若即若离中构建出三个人的‘友谊’。
甚至她早就把陆沉当成自己最后的选择,如果周承笙一直不要她,她就嫁给陆沉,这样就可以继续待在周承笙身边。
不被他厌恶,一直做他生命中最特别的女人。
但很显然不是现在,她还没有输,白兮也没有赢!
如果现在就答应陆沉,那么这辈子都跟周承笙不可能了。
朱曼抿了口果汁,眸底潋着笑意,“陆宝贝,你……你是不是喝多了?这样的玩笑以后不许再开了哈,我会生气的,你和阿笙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希望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友情,也包括你们自己。”
陆沉眼底的光顷刻间泯灭,那些积压了十年的情与苦,好不容易到嘴边又被逼回了心角里,比之前压的更深,更实,但很快他脸上又堆积出平日里懒散笑容。
他只能在心里自我安慰,还好,朱曼今天喝了酒。
他起身给朱曼夹了只鲍鱼,“哎,女人多吃点鲍鱼,我说你胆怎么这么肥?我演的这么认真你都不上套?”
朱曼笑骂:“混蛋,下次直接把户口本和房本拿出来,说不定我就跟你去民政局了呢?”
陆沉刮了刮鼻尖,心里泛着苦,户口本就在他车上,一年365天他时刻都准备着,只要朱曼点头,他随时娶她。
可是,朱曼不爱他。
十年前如此,十年后亦是如此。
陆沉坐回原位,“朱曼,你喜欢阿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