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来了三通电话,一通电话代表一个数字,但席勒根本就没问过。
游戏规则念完,他就知道这个布娃娃在打什么主意了。
首先泵席勒应该有个密码,但席勒根本没有密码,那么极有可能的是对面的人其实也不知道密码。
那么就会制造一个猜疑链。
给泵留字条的那个人已经明了席勒是个心理医生,电话一打过来,席勒确实是心理医生,那么泵肯定就会先相信字条上的话。
而如果泵问席勒密码,席勒不知道,和纸条上的留言冲突了,那泵在不认识席勒的情况下,也会更倾向于相信纸条。
席勒很难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猜出密码,而如果他最终没有告诉泵密码,那么他问泵密码的时候,泵肯定也会抵触,况且泵极有可能不知道密码,以防止席勒先开口问出来。
泵一定会埋怨席勒不救人,而席勒也会觉得是泵为了报复才故意不给密码。
在双方不能见面的情况下,这种猜疑困局是很难破解的,因为谁都提供不了足够的让对方相信自己的证据。
所以席勒选择胡袄。
胡袄是解决绝大多数你无法回答的问题的最好的方法,你不能你不知道,因为对方会不信,你也不能有理有据的猜测,因为如果对方按照你的猜测去做莲是错了,那责任就在你的头上了。
只需要加入一点胡袄的元素,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虽然我不知道答案,但我就是要告诉你这个答案,如果错聊话那就是我故意的,这事水很深你别打听。
但席勒的胡袄也是有心理学依据的,已知泵是个好人,甚至是个圣母,如果他没有从席勒嘴里问出密码,然后这个人还死了,泵会觉得自己要承担责任。
而如果席勒故意告诉他一个错的密码,那责任就在席勒身上了,和泵无关。
从他的队友的反应也能看出来,那个女生一开始愤怒的抢下泵的电话,也有埋怨泵的意思,但席勒一开始他是故意的,那个女生立刻就把怒气转移到了席勒身上。
而这个时候席勒又编了一个故事,合理化、正当化自己的行为,这事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也有苦衷,不过是善恶到头终有报,要怪就怪上一辈饶恩怨。
紧接着又把锅甩到同行身上,他明知道我和受害者有仇,还把我的电话留下,他不就是想借刀杀人吗?
而且过不了多久,泵他们两个人就应该感觉到不对了。
席勒好歹还敢承认大方的痛下杀手,并且自己就是为了报仇,在这种行为的衬托之下,留字条的那个难免就像是阴沟里的老鼠,想害死别人还不敢自己动手。
席勒明白,像泵和那个女生这样的青年人不喜欢任何坏人,但如果非要比较一下的话,他们更喜欢直白的坏,至少勇于担当,而那种蔫坏和背后捅刀子的坏人是他们最厌恶的一种人。
而且他们的脑补能力很强,自己就联系到他们正在玩的游戏的故事当中的场景上去了,注意力一转移,也不会对同伴的死那么伤心了。
史蒂夫那一组也有个很明显的陷阱,史蒂夫问席勒治疗方法,显然是有人告诉他席勒能治。
但席勒猜测,只要他一治,科尔森肯定发狂恶化,这样猜疑链就又产生了,不管对方知不知道密码,都不可能再告诉他了。
所以席勒直接告诉他,这不是自己的治疗范围,别找医生,请神去吧。
在听到尼磕声音之后,席勒就故意往神鬼的方向引导,因为他知道神盾局就是干这个的,如果在现实世界当中,一个镇凭空消失绝对是神盾局的职责范畴。
来到了尼克熟悉的领域,他就不会再感觉到没有头绪了,后续的表现也明了席勒的引导是有效的,尼克果断的制服了科尔森。
因为比起一个精神病人,神盾局的局长其实更擅长治疗被鬼魂附身的人。
科尔森如果是个精神病人,那尼克是没有什么发言权的,毕竟他不是医生,当着美国队长的面,也得顾及到一些壤主义,不能下太重的手,只能拖着。
但是如果是鬼魂附身,那神盾局局长的话语权可就高了,现在科尔森身体里的甚至都不是人,还讲究什么病人福祉呢?直接砸倒完事。
而最后一个白罐,席勒的一通胡扯就有点公报私仇的意思了,但他确实也没拿到什么地址,不胡编还能怎么办呢?
至于他所需要的开门密码,席勒站起来走到了门边,在密码锁上拨了几下。
“咔哒“,锁开了。
席勒走入了走廊,脑海中回想起了在与他们通话时听到的几句话。
“那个给我们留字条的人,肯定不怀好意,万一他先我们‘两个’一步的话……”
“我们这赢四个’人,但其他三个加在一起都有点摁不住他……”
“我和我的伙伴们一起去,对,我们‘三个’一起……”
答案只能是这三支队伍的人数,密码是2、4、3。
席勒打开门走了出去,门外是一条漆黑的走廊,只有对面的一个房间门前亮起了一盏绿灯,似乎是在示意席勒往那里走。
席勒看到走廊的尽头挂着一个电视,电视又闪了两下雪花点之后,再次出现了那个布娃娃,席勒站在走廊的中央回头看它。
“你得到了你想要的,但代价是什么呢?”空灵幽寂的声音响起。
“代价是这几个队伍回去得对半个晚上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