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擦干净自己的手，长臂一捞，便将草莓端了过来。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草莓，动作温柔地投喂到女孩口中。
余笙笙吃了两个后，觉得喂的速度有些慢了，便慢慢挪动身体，想往上去。
她的小动作沈妄看在眼里，大手一捞，将人拖着往上去了两公分，让她侧躺在自己怀里。
余笙笙心满意足地笑了，指挥者沈妄继续喂自己。
草莓一颗一颗吃完，余笙笙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像个仓鼠。
沈妄盯着她看，越看越喜欢，他想起从前的某一个余晖，她也是这样，躺在他身上朝他要草莓吃。
恍惚间，沈妄忽然觉得，其实他跟笙笙的记忆挺多的。
小时候的余笙笙挺黏自己的，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目光就开始追随着同龄人的沈之宴了，反而对他避如蛇蝎。
在她躲避他长久的一段日子里，沈妄想起以前的事，总会觉得那是自己的臆想，逐渐变得慢慢怀疑自己，后来症状在余笙笙离他越来越远后，变得愈加严重。
严重到他要靠幻想和余笙笙在一起，才能缓解心里的痛苦。
久而久之，他便病了，病的严重。
陆思川给沈妄诊疗的时候说过这么一句话：“如果你继续这样臆想下去，由着自己疯魔，到最后你会失去心智，彻底成一个疯子，你想让余笙笙看到你是个可怜的疯子吗。”
沈妄低下头，语气听起来卑微又无奈：“她不会在乎我是不是疯子。”
陆思川说：“那你就不怕疯了的自己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伤害到她吗？”
当陆思川说出这句话时，沈妄沉默了，后来他接受了诊疗。
沈妄这辈子没有爱过什么东西，也没有对任何人任何事产生过兴趣。
唯独一个余笙笙，是他想要的，是他得不到就想毁了自己的。
他舍不得毁了她，便毁了自己。
可是陆思川的话提醒了他。
他怎么能让笙笙看到自己是个疯子呢？她会害怕的。
疯了的自己，万一伤害到她可怎么办呢？
所以在她拒绝自己的爱意后，他便躲起来了，说是出国，其实是去国外接受治疗。
关于这些，余笙笙都不知道。
“老公，我不想喝牛奶。”
娇娇软软地声音打断了沈妄的思绪。
余笙笙拉了拉他的袖口，撒娇道：“我吃草莓吃饱了，可以不喝牛奶了吗？”
沈妄抬手将她嘴角的草莓汁擦干净，伸手拿过牛奶递到她嘴边：“宝宝，牛奶每天都要喝，不然下次就没有草莓了。”
余笙笙闻言，顿时嘟起嘴，不情不愿地接过牛奶，“可是我一点都不渴。”
沈妄：“......”
头疼。
沈妄：“牛奶是管饿的，不是管渴的。”
余笙笙理直气壮地说：“我也不饿。”
沈妄看了她一眼：“你手上的链子我帮你又买了两条，你乖乖喝了，节目录制结束我让沈然送过来。”
说到链子，余笙笙来精神了：“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沈妄宠溺地刮了一下鼻子，端着牛奶喂着余笙笙喝下。
余笙笙咕哝咕哝一口喝完，嘴角沾上的奶渍。
沈妄盯着奶渍眸色深了深，低头吻了上去，将奶渍尽数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