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抬起袖子，好像是擦了什么，然后大步离开。
周晓萌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两个小娃，心里满满的得意，真是好孩子，可爽把他们教的很好。
“赢了？真的吗？”
一辆马车从外驶来，马车还没停下，马车上的人已经迫不及待地发出兴奋地声音，她听出，这是可爽的声音。
心里顿了一下，却不得不赶紧离开。
循着那小女娃褚朵儿离开的方向。
如果猜的没错，这小女娃心里还是失落的，刚才那动作，分明就是擦眼泪。
到底还是个孩子。
她真的于心不忍。
便循着找过去。
街上的人都被突然冒出来的假濛濛子给吸引了注意力，昔日人群熙熙攘攘的街上，此时格外的安静。
倒是也没有花费太多的功夫，她就找到了躲在角落里蹲着对墙的褚朵儿。
听到脚步声，褚朵儿利索的擦眼泪，站起来，转身的时候，已经变回去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褚朵儿。
“你？你是我小姨的男人？你，你今日怎么穿的女装？”褚朵儿怔愣了一下，还是认出周晓萌来。
“我本来就是女子啊。”
周晓萌扶了一把自己头上的步摇，大方的跟褚朵儿承认自己的身份。
“你是女子？那你跟我小姨？”褚朵儿突然瞳孔撑大，用手捂住嘴，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所以，所以，我小姨，真的跟史家那两个人一样，喜欢女人？”
似乎是发现了什么很震惊地事实，褚朵儿着实吓了一跳，不过似乎很快就已经想通了。
毕竟她以前就想过这种可能，现在只不过是又再次相信了这种可能而已。
“小小的孩子，脑子里想什么呢，我跟你小，小姨，是好朋友，好了，说说你吧，刚才不是还挺女子的，怎么一转眼就一个人躲起来哭鼻子了，不过是输了一次，你之前不是一直在赢吗？”
“你胡说，你哪只眼睛？”褚朵儿当然不肯承认，还做怒的样子瞪着周晓萌，只是大概是看到周晓萌似乎没有奚落取笑的意思，她很快又垂下头，失落的承认，“不一样的，这次，我输的彻底。”
“为什么会这么想？不过是一次输赢而已，而且你不是也觉得这题目其实是有些不太公平的，文斗，也不是这个斗法。”
“对，我也觉得这不公平。”褚朵儿兴奋地接话，说完，又看向周晓萌，“你怎么不跟他们一样，觉得没看过那些话本子，就是很失败？”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你不喜欢看，他们喜欢看，这没有什么问题的，而且你不是也说了，还有两局，只要是全力以赴，不管输赢，只要自己做到最好，输赢都无所谓的。”
“你说的似乎还有一些道理，我现在没那么难受了，谢谢你，小，小姨父？小姨妈？”
褚朵儿本身就不是个喜欢一直悲观的人，只是很少会失败，小孩子，也不可避免的会在意别人说的话，只是在到底该喊周晓萌什么的称呼上，又犯难了。
周晓萌额头全是黑线，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利索的摆手，“你喊我姐姐吧，嗯，或者，姨姨，还是姨姨吧，不然你小姨就要落辈儿了。”
褚朵儿是个聪明的，稍微一寻思，就明白了周晓萌话里的意思，高兴地喊了一声“姨姨，”然后捏紧拳头，对着她重重的表示。
“我一定会全力以赴，一定能不会输的，我要让史家那俩崽子看看，到底什么才是强者，我一定要让他们输的尿裤子哭鼻子，让他们跪在我跟前喊我女大王。”
周晓萌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这孩子，好是好，就是太在意输赢了，而且这些什么女大王的话都是从哪儿听来的？
等等。
这好像是自己话本子里的台词？
不是说不看自己的话本子？
褚朵儿似乎也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用手挠了挠头，笑着解释：“我不喜欢看，可我家那些伺候我的也看，时不时地就会说一些，我偶然听到的，就记住了。”
原来如此。
跟褚朵儿分开之后，周晓萌才反应过来，箖儿和玥儿才是自己的孩子，自己这个当阿娘的不是该去磋磨对手的锐气和信心，现在怎么还安抚起对手来了。
真是不该啊。
正懊恼的用手拍打自己的头的时候，突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姐，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周晓萌怔了一下，抬起头，就看到一脸泪水的王强站在自己不远处。
又左右四顾了一下，街上没有人，这才低叹一声，上前拉住王强。
“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