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徐辉祖肯给自己送一套位置那么好的宅院来看，应该是不会太过阻拦的吧……
况且，古代对于女子也并不是多么看重，哪怕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也是如此。
不过这也是分人而异的，说不定徐辉祖就是个宠女狂魔呢……
从徐心兰这么漂亮还没出嫁来看，搞不好还真是个宠女狂魔。
一时间，黄去疾也是有些心烦了起来。
老婆孩子热炕头, 谁不想要这种生活，反正他是想要的，而且对面这个还是妥妥的超级军三代，简直了，完美。
这要是一结亲，那跟皇帝都是沾亲带故了。
至于娶公主，他却是从未想过，别说朱棣没有合适的女儿, 就算是有，他也不会娶的，娶公主那就娶了个麻烦回来，他是受不了的。
“公子？”
徐心兰看黄去疾盯着自己看的入迷，忍不住喊了一声。
“怎么了？”黄去疾回过神来，连忙问道。
“我有一事要与你说，不知你听后会如何想。”徐心兰最终还是决定要将这事，跟黄去疾说个清楚，总不能到时候临时悔婚，那不管是她还是对方也都是极为难堪的。
若是黄去疾不愿的话，那也算是及时止损了，以免陷入太深，日后又是相思成疾。
“姑娘直说便是。”黄去疾笑着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从出生之时，便是满头华发，这件事京城之中，近乎人人皆知，许多人对我避之不及，就连朋友也未有一位, 今日若非太子殿下相邀, 我也是不会来这的，公子所看到的黑发，也不过是浸染之后罢了。”
“未曾想过真的有人会提出与我相见，我知是徐钦之功，但见公子如此，也是不忍再瞒下去，故而直言相告，若是公子不愿，你我就当从未见面吧。”徐心兰低着脑袋，声音轻细而带有一丝悲伤之意。
原来是这样！
黄去疾瞬间明白了，为什么有人对她避之不及，多半是天生华发被视作异端，认为其不详，古代人对这点看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天生华发并非是有什么不祥之兆，大唐之时，有西域之西的人前往大唐，那些人一个个生而金发碧眼，又作何解？他们不是照样生活的好好的吗？所以, 姑娘不必自卑，发色因人而异，在下也未觉有何不妥之处。”
黄去疾先是解释了一下，关于自己对发色的看法，接着又说道：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昔日春秋之时的晏子，连五尺之躯都不足，不照样名垂青史，才能着重吗？更何况姑娘堪称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而今又多有才气，已然是万里挑一的女子了。”
“我也听说汉朝的时候，有一京兆尹名为张敞，因为他的妻子幼时受伤导致眉角有缺，但他并未嫌弃过妻子也未有京兆尹的架子，反而是每日清晨都要为自己的妻子画眉，画眉好后，才会去朝中叙职。若是姑娘愿意，在下愿意效仿汉时张敞，为姑娘日日染发。”
徐心兰本以为黄去疾也会如同旁人一般，连忙告辞，谁知黄去疾居然说了这番话，甚至还说出了张敞画眉的故事，当即喜极而泣，泪水从眼眶之中瞬间滑落下来。
“姑娘……”黄去疾有些傻眼了，自己不就是稍微哄了两下吗，怎么就哭了……
若是让旁人看到，还以为他做了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虽然第一次见面，就说些这种话确实在现在这个年代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但他那不是为了宽慰对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