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用嗓子，用气，气息往上走，往头腔里走……”
“怎么走？”
“……你这样，先吸气。别那么急，自然松畅地轻轻吸，吸得要饱，然后气沉丹田，慢慢放松胸肋，然后再慢慢地呼气，呼的要均匀，控制时间越长越好……”
“不是，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怎么做，具体的，怎么做？”
“你这简直是个小白啊！”
梁辰拍了拍脑门，伸手放到李清的小腹上，“喏，这个位置，丹田，你现在呼气，呼干净，然后屏住呼吸，用力让它鼓起来！”
梁辰见李清在发呆，不由没好气地按了一下他的小腹：“你干嘛呢？集中注意力！”
李清下意识缩了下小腹：“不是。有点儿痒。”
“痒什么痒？你认真点儿！”
梁辰道，“你知道我讲一节课要多少钱吗？”
李清还真有点儿好奇，胸腔里一口气顿时泄了，问道：“多少钱？”
“我怎么知道？我又没教过人！”
梁辰翻了个白眼儿，“反正你往高了算，知道你占多大便宜吗？”
“知道知道，等结束了，我请你吃饭，吃大餐！”
“别说话，认真点儿。”
梁辰左手按住他的小腹，右手放到他最后一根肋骨的下方，“还有这里，这个地方是横膈膜。来，深吸，慢呼，发【啊】……”
李清张大嘴：“啊……”
“喉咙，喉咙也要打开。再来，吸……提……推送……”
“啊……”
就这么练了有一会儿，梁辰松开手，把手上的汗在李清的T恤上擦了擦，嫌弃道：“咦，全是臭汗！”
“啊…”李清一个【啊】还没【啊】完，闻言一口气就泄了，“是你手出汗，关我什么事儿。”
梁辰眉毛一挑，横了他一眼：“嗯？你还敢跟老师犟嘴？”
“我错了，梁老师。您继续。”
“继续什么，你自个儿练。”梁辰抹了把脑门儿上的汗，“累死了。”
李清只能自己伸手按着小腹，继续【啊】。
梁辰不时提点两句。
就这么【啊】了半天，梁辰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走到李清面前，开口道：“接下来这样，练练托气断音。”
李清停下来看她：“什么意思？”
“双手护腹。来，丹田托住一口气，到额咽处冲出同时……”
“等一下，额咽是什么？”
梁辰无奈道：“就是你的软腭，咽的前上方。”
她说着伸手去摸李清的喉结：“高一点儿，就在这个地方。”
李清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喉结蠕动着触到梁辰的手指，就像是碰到了一块儿温润的软玉。
梁辰收回手：“记住了啊，丹田托气，到额咽处冲出同时发声，气息绷足，发【嘿——厚，嘿——厚】，明白没？”
“嘿厚？”李清见梁辰一个大美人，忽然跟女汉子一样发出那种中低音【嘿厚】，莫名笑出了声。
梁辰一脑门黑线：“你笑什么？认真一点儿，小心我找一条教鞭过来。”
“OK！OK！”李清笑着举起双手，“不笑了。”
梁辰瞪了他一眼：“来，开始。”
“嘿——厚，嘿——厚……”
“停停停！”梁辰手再次按到李清的小腹上，“丹田和横膈膜要用上，这里要有伸缩力，把声音弹出去，明白吗？”
“明白了。”李清乖乖点头，继续起势，“嘿——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