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音入耳,滑舌沾唇;
香手抚身,玉体绕魂。
若说哪个男子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能不动心,那绝对是旷古奇闻。
可最后一丝的清醒告诉温酒,这是在哪,你是谁!
“细雨!”
温酒大喝一声,金色命帖浮于脑后,一滴带着氤香氲热气息的水珠儿在水汽中形成,径直贯穿了温酒的左肩,体内的所有欲望仿佛找到了一个宣泄口一般,伴随着鲜血从伤口处喷薄而出。
温酒终于恢复清明,几位佳人也不再缠绵,转身之间便已经换好了规整衣物,淡然对着老君山顶的方向喊道:“已出五母殿!”
然后一名佳人看向衣襟前与左袖上满是鲜血的温酒,开口道:“去吧,过了玉皇顶,就到了老君庙,宗主在那等着你呢!”
“多谢几位姑娘放在下一马!”
温酒略带虚弱的道了声谢,脚步虚浮的走出了五母殿。
......
老君庙里,中年美妇感受着五母殿内发生的一切,突然没来由的生出一股怒气。
“哼,这心口不一的本事,还真是像!”
说罢,中年美妇拂袖而去。
秦扶苏立马出言问道:“前辈,我们俩在这等着,还是?”
“等着!”
略带一丝烦躁的声音响起后,中年美妇彻底不见了身影。
......
自温酒从五母殿出来之后,老君山上的景色开始变为一片素白,天空上也多了些飘雪。
其实在很多年前,老君山还没变成这种彻底封闭的时候,这座山还是很出名的一处景色。
尤其是玉皇顶上的雪,素有“人间白头”的美称。
别看玉皇顶的名字很霸气,实际上玉皇顶连供奉的大殿都没有,它只是一座简单的观景台,但是这玉皇顶上的雪景,却是一绝。
飘飘白雪自九天之上洒下,与山上的流风眷恋成双,清冷的雪寒也变得轻灵。
人间虽有梅妃落,却也有寒松在朦胧中挺立。
但是即便今日玉皇顶的雪再美,与崖畔的那位绝代佳人相比,也稍稍逊了几分姿色。
她一身不染尘埃的洁白长裙仿佛与天上的流风回雪相呼应,三千青丝,就像撕下了黑夜的一角般垂在腰间,素手蛮腰,盈盈一握。
她轻轻抬着头,看着老君山上漫天的白雪,天地间都寂静下来,除了雪轻轻飘下,一切都静止不动,仿佛都在欣赏着这一幅只能出现在梦里的旷世风景。
雪是风景,人是风景,雪中的人,更是风景。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仅仅只是背影,便已经是人间绝色!
“她,应该就是玉皇顶的考验了吧!”
温酒站在玉皇顶上立了许久,几次迈步上前,几次收回脚步。
上前,是想要见一见她的容貌。
不上前,是不忍破坏这旷世之景。
人都说越则之是天上谪仙,温酒一直都不相信,但是今日他相信了,世上如果没有谪仙,那眼前的女子又是谁?
温酒两世为人,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仅仅因为一道背影就无法挪开视线。
注目许久,温酒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向着崖边的那位绝代佳人走了过去。
“这位姑娘......”
她缓缓转头,清冷、出尘、像雪。
温酒呆呆的出神,他不知道用怎样的词语来形容她。
但是在那一刻。
他读懂了李白。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下瑶台月相逢。
他知道,李白没在写杨贵妃,李白写的是他心中的那个女子,就如同现在温酒眼前这个女子。
他读懂了曹植。
翩若惊鸿,宛如游龙。
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仿佛兮若轻云之闭月,飘忽兮若流风之回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