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
江干戈的长辈们，陆续离开。
病房里间。
江干戈紧闭双眼。
一众长辈关怀废人似的关怀他，他为此愤懑，恨极陈浩。
“干戈，你嘴唇都干了，喝口水。”
柳萌萌端来一杯水，要喂江干戈。
这两天，她充当护工，用心照料江干戈，想以此获得江干戈和江干戈一众长辈的认可与青睐。
江干戈挥手打翻水杯。
啪！
水杯落地破碎。
一杯水几乎全泼洒在柳萌萌身上。
入京前，柳萌萌从未被男人这么对待，然而此刻她再无女神的高冷与骄傲，尽显卑微道：“干戈，我哪做的不好，你告诉我，我会改。”
“滚出去！”
江干戈迁怒于柳萌萌。
柳萌萌无比委屈，双眼满含泪水，却强颜欢笑道：“干戈，只要你能好受一些，无论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滚……”
江干戈根本不在乎柳萌萌的情意。
柳萌萌强忍委屈，默默离开病房。
“我不是废人，我是最后的赢家。”
江干戈自语，左手握拳，青筋暴起。
过了许久。
江干戈呼出一口浊气，貌似好受一点。
“来人。”
江干戈喊了一声。
“少爷。”
一黑衣汉子从病房外间走入里间，欠身行礼。
“陈笑呢？”
江干戈问黑衣汉子。
黑衣汉子道：“在病房外候着呢。”
江干戈道：“让他进来。”
黑衣汉子点头称是，退了出去，没多久陈笑走入病房里间。
“江少。”
“你一直在病房外候着，看来你还是选择了我这个废人。”
江干戈凝视陈笑。
“江少您一句话，能改变无数人命运，决定无数人的生死，怎么能是废人。”陈笑并非拍马屁。
对于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而言，江干戈依然高不可攀。
这也是他在见识年轻老板可怕一面后，仍决定投靠江干戈的原因。
年轻老板是很可怕，却一意孤行，捅出天大篓子，绝难翻身。
只要江干戈暗中支持他，他必定取代黄雅莉，之后推动浩翔集团上市，再引入资本，逐渐蚕食年轻老板的控股权。
“说得好，我没看错你。”
江干戈对于陈笑的表现，很满意。
“江少赏识，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往后愿为江少效犬马之劳。”陈笑尽显卑微，再一次表忠心。
半年前，他对江干戈说过这番话。
如今再说，意义不同。
因为在很多人看来，现在的江干戈已非半年前的江干戈。
江干戈道：“黄雅莉暂时醒不来，即使醒来，也得休养半年，而你推动浩翔集团上市，获得众多高管支持，取代黄雅莉，毫无问题。”
“江少，我能不能取代黄雅莉取决于……”
陈笑面露苦色。
江干戈道：“你放心，陈浩要想活下去，就得交出浩翔集团，用整个浩翔集团，换他的命。”
“让他活下去……”
陈笑皱眉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