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希望入仕为官,誓保一方太平的张陵。
逐渐与那以九鼎丹法炼成龙虎大丹,云锦山显化龙虎形。
自撰太清玄元道书二十四篇,被太上老君授三天正法。
伐山破庙,开神州道门一脉传承的祖天师张道陵的形象融合。
同样的眼神,同样的大志!
不愧是你。
……
安抚好济州村民,押送着受缚的巫祝,几条小舟再次从巨型石门撑出。
久违的阳光再次照射进巨野泽,轰隆隆的响声传来。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那墓葬竟是土崩瓦解。
随着沉没形成的旋涡,被彻底掩埋在了巨野泽深处。
济州村民重获新生,欢欣鼓舞,都以为是上天终于降下天罚,将这邪恶之地毁去。
而只有商文渊知道,那是由于石碗的带出和祭台的毁坏,打破了某种桎梏。
只有他自己可见的意识里,后土虚影手臂一挥。
那本就不该存在于此地的墓葬被大地吞噬。
九黎虽已不在,但蕴养了九黎的山河大地上,不允许这等污秽之所存在。
当还之朗朗乾坤。
济州村村民目送商文渊一行离去,腰板笔直的张陵站在前排。
虽然个子不高,但气势却像一把剑。
“若有一日你不想入仕为官了,可以来北邙山寻我。”
说罢,商文渊转身离去。
而他的背影,也深深的印在了张陵的心中。
还有他身边的白衣少年,也有书箱里探出头来挥手的小女孩。
……
兖州,昌邑治所。
正在与鲍永下棋的侯嬴心中一动,笑道:“总镖头快到了。”
对面的鲍永鬓发已经近乎全白,可见这十年间的操劳程度。
尽管如此,整个人依旧像一把利剑,随时可以为汉室出鞘,目光犀利,望向侯嬴。
“商大先生如何得知啊?这治所内外也是戒备森严呐。”
职业病啊职业病,侯嬴在心中暗叹,一句话出口对方居然瞬间想歪。
“哎,相交十年了,这点信任也没有么。放心,你这治所里没有我们的人。”
“再者,官家阳气过重,我们待着也不舒服。”
“这是总镖头和我们的特殊传讯手段罢了。”
鲍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同时把棋盘上侯嬴的黑子偷偷拿走了一个。后者眼角直抽抽。
司隶校尉啊,节操呢?气度呢?怎的就如此赖皮呢。
心中又是一动,侯嬴的态度略带严肃,“总镖头说让你的人出去一趟。”
“这么大的架子?要不要净水泼街,黄土垫道,红毡铺地,两廊洞月啊。”鲍永嘲讽道。
“不用,就让他们多带枷锁和绳子。”侯嬴嗤笑道。
“嗯?却是为何?”鲍永疑惑,但还是吩咐人照办。
“下棋,下棋。”说罢一子点下,鲍永的一条大龙被屠。
……
不多时,就见一名军士跑到门后,单膝点地。
“大人,外面一个少年和一个小女孩牵来一队被缚巫祝,前来投案。”
“少年?小女孩?人在何处。”鲍永问道。
军士有些支支吾吾的答道:“回大人,送完人就走了。我们追不上,还,还……”
“还什么?怎的婆婆妈妈!”鲍永不悦道。
“还抢走一筐正要运往后厨的蔓菁。”
挥退众人,鲍永没好气的看向侯嬴,“姓商的闹得是哪出?抢一筐蔓菁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