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又失败了。”
干瘦的身影剧烈的咳嗽起来,嘴角流出一丝鲜血。摘下兜帽,饱经风霜的眼中显出深深的忧虑。皱纹堆叠的脑门和额角处挂着汗珠,刚才的祭祀又消耗了将近半年的寿命。
这老者,正是消失了半个世纪的千塔国圣祭司塞萨尔阿齐兹。
“这次大华的人里有主家的人,也许会有办法。”说话的是之前的单手拉动纸草船的女子。
军帽拿在手中,露出一张标准的闪米特人的俏脸。
“主家?你是指大华的颍川洛家吧,到你这都第六代了,居然还有联系。当年那几国动大华根本就是个错误。此等所在,怎敢轻辱。”
啊!啊!啊!惨叫声响起。老塞萨尔慌忙站起,神力笼罩住身边的巨大桌面。
而在桌面中心,是一枚诡异的金币,不祥的黑雾将金币不时翻转,仿佛被不可言说的存在握在手中把玩,此时向上的一面上代表死亡的楔形文字出现,惨叫声戛然而止。
“哎,又被选中一个。没了穆特之镯的压制,她复苏的很快。”老塞萨尔有些颓然的坐回椅中。
“主家的人已经收到我的传信了,此时正在赶来。”女子边说边伸出玉手帮他按摩。
就在两人都以为今天不会再出问题时。惨叫声再次响起,刚刚安静下来的金币发出剧烈震动起来。全完违背的之前的规律。
“不好,失控了!”祈祷的姿势还没摆出,浓烈的黑雾从金币上喷出。
特制的隔离舱被迅速填满,黑雾之中,出现一个闭着双眼的倩影,残破的木乃伊布条在黑雾中飘动。倩影缓缓睁开眼眸,用上古千塔国的音节念诵道。
“纯净的巫力,必须被抹杀!”
“萨特,快跑。”老塞萨尔惊恐的喊道,被叫做萨特的女子听不懂这句话,但是他懂。
“这怎么会,你是亚……额。”喉骨碎裂的声音过后,千塔国最后的圣祭司无力的倒下。
而那倩影手中的金币上的文字恰好又是:死亡。
……
“咳咳,咳咳。”
商文渊在头昏脑涨中醒来,一摸鼻子,竟是被震得流血,血迹已经干涸,想来时间已经不短了。眼了一眼bp机上的时间,凌晨3点28分。
舱内仪表上的指示灯已经熄灭,舱门外通道棚顶的暗红色灯光成了这密闭空间内唯一的光源。灯光下能看到黑雾的流动,能见度不足一尺。浓郁的不祥再次被感应到。
轰鸣声已经停止,不懂潜艇原理的他也不知道是否还在继续航行。
用对讲呼唤,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舱门上的圆盘似被卡住,任凭他如何用力,就是纹丝不动。
背包都统一交给了张龙,唯一还能动用的只有腰间的古蜀巫匣。将力道控制在合理的程度,商文渊小心的切割起舱门的连接杆。
深海之下,大规模调用力量就是找死。要是损坏了外壳,水压会直接要了所有人的命。
半小时过去,那连接杆终于断开。推开舱门,黑雾瞬间涌入。刚刚恢复清明的意识险些失控。再也不敢随便开舱门,只能将脸贴在窗上窥探。
隔壁的房间中,洪吉还在昏迷。再隔壁,张龙也在昏迷,面色远比洪吉灰白。
那些背包被他护在身下,看来,暂时只能这样了。
陆卿,昏迷。商文渊却暗自松了一口气,看来之前的不应答并不是遇到了危险。
应雪的状态似乎最好,脖颈上带着的半块汉瓦闪烁微光。那是出这次任务之前,商文渊还给她的半块道玉,已经重新用巫力温养过。此时她那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好像是在沉睡。
最后一个是洛海川舱室,舱门居然没锁,里面空无一人。
失踪了?就这么大的地方还能去哪?
正思索间,脚下碰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蹲下身望去,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