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身体开始收缩变成两个手掌大小的熊猫,被纳兰玉一把抱了起来。
“哎呀,更可爱了”。
“行了,我们还要去不周山”,蚩尤唤出长剑坐在上面,向下面的纳兰玉伸出手。
纳兰玉脸颊绯红,抬头看了他一眼。
接过手掌,轻身坐在飞剑之上,肩膀斜靠在蚩尤后背,小女人一般的幸福之意。
飞剑疾驰而去,此地也再次恢复了平静。
“哦对了,这个虫子叫丸蚁”。
“它钻进大脑之后会侵蚀你的血液为生,它是永生不死的哦,除非你到达圣级,要不然取不出来呢”。
男子将手中的虫子,送入姜笙的鼻孔,他的眼神玩味。
“不要!不要!”,姜笙挣扎着,可根本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那只虫子慢慢的爬了进去。
男子似乎对这一切极为满足一样,听着姜笙的惨叫享受的眯起眼睛。
那叫做丸蚁的虫子,爬进鼻腔进入大脑的瞬间,姜笙就感觉到了阵阵鼓声似的响动。
它那尖锐的牙齿,不断的从血管之中挖走血液和斑斑肉块。
而男子给他喝下的治疗药水,也是颇为神奇。
这只虫子吃几个月都不会掏空他的血肉,都能完美的生长回来。
还有那个粉色的药水,如同魔鬼在耳边低语一样。
每个星期都会喝下一瓶。
让姜笙的意志不断的折磨,在现实和梦境之中重叠,直至半年之后姜笙已经麻痹。
他能看见血葫芦一样的彩翼,微笑着看着他。
和他交谈,和他玩耍。
也能看到,仅剩骨骼和头颅的父母在向他招手,还有疯狂的蚩尤一口一口吞噬着他的血肉。
“杀了我吧”。
“求求你,杀了我吧”。
他哀求着,低声乞讨着面前的男人,似乎死亡才是唯一可以让他解脱的事情。
可换来的却是一张狰狞笑意满满的脸。
“你想死吗,不可能的,哈哈哈哈”。
男子的话如同魔言,一直循环在姜笙耳边。
空荡的牢房里,姜笙如同死尸倒挂在墙壁之上。
“其实你的内心跟明镜一样,你知道的谁都不会来救你”。
溟的声音无时无刻都在他的耳旁,甚至溟还与他猜谜。
“路灯下一只秃鹅,那么他有多少只脚呢?”。
溟阴笑着,在空荡的牢房内只有他阴阴的笑声在无尽的回荡。
他的身体无时无刻都在感受着触手钻入血肉的痛苦,无时无刻都在受到火焰的侵蚀。
还有那脑海之内的鼓声,耳旁的低语。
“你还活着,你还在痛苦之中苦苦挣扎”。
他的身体复原一块,就被钻开一块,周而复始不知道何时才是终点。
一年...两年...三年。
在三年里,他已经记不得时间的流转,记不得大部分事情。
他在这段时间里一头长发已经被血液浸透,干枯之后又接着浸透,已经变成了血狱般的暗红色。
而他记得,那张狰狞且又恐怖的笑容。
还有那些深入骨髓的话语,疼痛已经麻木了。
姜笙浑浑噩噩的意识和无时无刻虫子啃食的声音在身体每一个部位回荡。
早就让他的瞳孔都开始空洞,让他的意识如同死灰一样。
“我还没死吗...”,姜笙干枯的嘴唇缓缓张开,可能是皮肤过于脆弱。
张开的嘴巴都连接着嘴唇上的皮肤。
吱呀~
牢门再次打开,那张银钩鼻深眼窝的男子,再次走了进来。
他伸出手,抬起姜笙的下巴。
“还差一点,你很不错呢”。
似乎是在欣赏自己完美的杰作一般,男子洋溢着开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