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芝不由好奇问道:“诸葛兄何故知道的如此清楚?”
“老弟有所不知,并非老夫自夸,我这烟雨楼,才是当今最大的情报组织,天下间大事都逃不过我这双眼睛,况且,我与慕容山海乃是旧识,真说起来,这慕容云裳还得管我叫一声伯伯。”诸葛归藏抚须笑道。“况且这慕容云裳号称天下第一美女,追求者众多,若有机会,老弟你倒是可以结交一番。”
余景芝摇头苦笑,诸葛归藏收了轻佻神色,从袖中取出一本泛黄剑谱:“老弟你如今修为虽然不弱,但对上一流高手仍然胜算不大,若想更进一步,这本《焚天剑录》你先收下,虽然不是什么高深剑谱,但如今应当最契合你,你且好好练着,如有不懂之处,不妨请教请教罗先生。”
余景芝郑重接过,略一抱拳,沉声道:“大恩不言谢,小弟必定铭感五内。”
独自回到房中,余景芝将那本剑谱翻开仔细阅读,可越看却是越迷糊,自己的剑法早已登堂入室,师出名门的他眼界更是高的出奇,这本《焚天剑录》名字虽然取得倒是恢宏,可所记载全无高明剑招,尽是些基础武学,不由错愕
,不知道诸葛归藏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他高人行事高深莫测,断然不会如此无聊,既然一时想不明白,干脆提起酒壶,去找顾长安借酒消愁去了。
二人几日未见,顾长安容光焕发,见到余景芝到来,大笑出门迎接,拉着后者的手叹道:“老弟这几日不在,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真是想煞为兄了。”余景芝见到顾长安,也是由衷感到高兴。和余景芝相处久了,顾长安也沾染了些江湖气息,二人勾肩搭背,携手进入房中。
两人觥筹交错,很快喝尽三五斤酒,一番闲谈之下,余景芝吐露出诸葛归藏赠书一事,顾长安略一思索,借着酒意侃侃而谈:“在下虽不是江湖中人,但对于江湖之事也是心驰神往,余兄弟你天资卓越,所使佩剑亦是无上神兵,二者心生感应,人剑合一,所以在剑道一途一帆风顺,可正因为如此,往往瞧不上那些低级剑术,更不用说那些基础剑招了。要知道万丈高楼平地起,若没有夯实基础,所学不过空中楼阁,碰上势均力敌的对手难免相形见绌。余兄弟何不试试仅凭外力,也能将剑使得如臂一般。”
余景芝心思敏捷,当下一点就通,一把抱住顾长安,大笑道:“多谢顾兄一语惊醒梦中人,小弟自练剑以来,修为一日千里,难免忽略那些基础,这次真是多谢你了。”说完自顾自跑回房中。
顾长安揉了揉生疼的胳膊,又好气又好笑:“这小子,下手没个轻重,要不我也练练拳脚如何?”
第二日,余景芝去兵器库找了柄寻常铁剑,此剑重达十七斤,余景芝深吸一口气,伸直手臂,单手举剑,直到一个时辰之后右臂僵硬如铁才堪堪放下。此后每天,余景芝都会默默举剑,他内力雄浑,纵然手臂酸痛,睡醒一觉之后也能恢复如初,十日之后,余景芝已可以稳举重剑三个时辰而剑尖丝毫不颤。
余景芝不知道每日练剑之时,诸葛归藏都会独立高楼,冷眼旁观,余景芝举剑多久,他就瞧多久,期间纹丝不动,直到见到余景芝练到如今这般地步,才微微一笑,对身后的罗江天说道:“又让这小子走了大运了,只怕不出十年,此子将举世无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