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阿凤多加了一盏灯火,屋里瞬间又亮了些。她紧紧靠近张望月肩头,并时刻留意张望月神情变化。
不知道她想发现什么,也不知道她给张望月看风卷楼残的真正目的。
于此,张望月顾作自如。只瞧羊皮卷上所写风卷楼残,着实让人惊讶。
如论如何,张望月也想不到。这风卷楼残实际,只是一招刀法。
只一招。
这一招的名字,叫风卷楼残。
没有过多记载,除了招法和口诀外。只写下了所写之人的名字——孤独傲然。
张望月凝视,心想:“此人是谁?我从未听说过此人。”
心中犯起了疑,张望月便细看刀招。
不禁叹服:“此刀招气势磅礴,杀气汹涌,竟有一招可破万军之势。当数江湖罕见,若是让不良人习得,只怕江湖血雨腥风。”
张望月心中忍不住,又接着去看那刀诀。眼睛顿时瞪大。
余光之处,正瞧得李阿凤看着自己。这便又恢复往常,说道:“此刀诀,性志不坚之人,恐怕会入了魔道。”
李阿凤连想也没有想,便道:“没错。”
张望月心中疑惑,转向李阿凤。见她眼珠转动,灵性上加。
心想:“这郡主,似乎很了解此刀招。她既是如此了解,为何还要我看?再者说,此刀招江湖如此珍贵,难道她不怕我学了去。”
想完这些,张望月问道:“确不知,如此魔性的刀招,什么样子的人才能练成?”
李阿凤脸带微笑,坐了下来。看向张望月,笑道:“无人能练。”
张望月道:“所以,你才让我看。若我能练成自是会教你,若我练不成你也不怕?”
李阿凤道:“没错。”
张望月没再说话,坐下,并把风卷楼残放与桌上。
李阿凤见后,皱起眉头。道:“你也练不成?”
张望月没有说话,只是摇头。
李阿凤不言不语。
过得一会,张望月才道:“你若是想学刀法,我可以教你一两招。只是这风卷楼残,你还是不学的好。以你的资质,就算练上一辈子,也是练不成。更主要的是,有百分之百的可能,没入魔道。”
此话一出,李阿凤脸上固是现出不悦之色。她却没再说别话。便把风卷楼残收了起来。
便看她黯然神伤,独自倒酒入杯,端到嘴里,却又不喝。似想到了什么,又似,心有所想。她便望向别处,忽得转头看向张望月。
她轻声问道:“你可知此刀法来历?”
张望月道:“不知,还请明说。”
张望月这么问,却也是忍不住想了解风卷楼残。
只怕之招一出,一不小心,入了魔道。当数,了解更多为好。
现下,只等李阿凤开口。
李阿凤果然开口了,“这一招风卷楼残,实事上只是一招。”
张望月道:“我知道。”
李阿凤接着道:“在八十年前,江湖之上吹了三年的血雨腥风。因为一个人。”
张望月皱眉:“谁?”
李阿凤道:“孤独傲然,他的刀,他的刀法。便是那风和雨。而这风卷楼残,其实,只是他刀法中的一招。”
张望月心里也是一惊,说道:“一招?”
于此,心想:“此刀法,当数天下少有敌手。只怕威名之时的张吹烟也只是与之平分秋色。不过,八十年了,想来此人是早已百岁之多,必然是死了。”
李阿凤似乎发现了张望月异常,便问道:“你难道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