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尚说完之后，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
书房内的寂静被无限拉长。
又过了一会儿，陆尚小心翼翼地开口道：“但是...好像...如果...不是唐芷兮...很多事情都能说得通。”
叶寒之抬眸看了他一眼。
是啊，这样很多事情都能说得通。
比如，为什么陆尚调查的，唐芷兮从未离开过寒青村，而现在的他们所认识的这位“唐芷兮”却认识那么多的人，还几乎都是各个领域的领头人，甚至在D洲有着自己的势力。
还有南承，睿叔，顾夏...
这些明显是和她认识了很多年的人。
其实仔细想来，还是有很多平时忽略的细节。
她会的东西太多了，有些东西应该是被从小培养的。比如她的言谈举止，气质，形态。她的琵琶，她的舞蹈功底......
而且寒青村的那位外婆是个谜。寒青村只有各种学识的书，并没有有关她学的这些的痕迹。
她的字迹。
字迹可以模仿，但是...有些小习惯她自己没有意识到，所以也没有更改过。
“今”天的“今”字，那一捺她总是往上勾。但是在寒青村看见的那个作业本，上边写着“今日作业”四个字。
虽然字迹很稚嫩，但是那个“今”字，那一捺没有往上勾。他早该注意到的。
而且...寒青村那张双人床...算上双人床，其实可以住三个人。
还有...她直接喊唐雪澈的名字。
和宋正德打电话，和宋正德特意强调那三个字不奇怪。他当时觉得哪里不太对，就是觉得她喊这个三个字的时候。
好像就是在喊一个陌生的人，一个和她完全没有关系的人。
还有，她不会做饭。
根据陆尚的调查，唐芷兮的外婆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行动不便。如果她不会做饭，她们吃什么...
但如果她不是唐芷兮，那她又是谁？叫什么，多大了，一概不知。
而且...真正的唐芷兮去哪儿了？
她又为什么冒充唐芷兮，还模仿她的字迹。
“三爷...”陆尚不知道是脑袋抽风还是怎么着，突然瞪大了眼睛道，“如果真的不是唐芷兮，那...我们连年龄都不知道。她...不会没成年吧。”
叶寒之：“............”
紧接着陆尚就又补了一句：“万一没有成年，那您...”
他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下去：“您就是诱导未成年早恋。”
叶寒之舌尖抵了下牙尖，看着陆尚。
“还有...”陆尚悄悄往后挪着，“如果...没成年，不管是否自愿，发生关系...都是...犯罪行为。”
叶寒之拿起边上一本书就砸在了陆尚腿上：“用你在这儿给我普法。”
陆尚本来想躲的，但是没有躲过去：“我，我就是...”
“你是什么是。”叶寒之又拿书砸了他一下，“她很像未成年吗？”
“不知道。”陆尚小声道，“现在有些十四五岁的打扮得都像二十几岁的。”
“............”叶寒之被他气得想爆粗口，“滚出去。”
陆尚吓得抖了抖，赶紧往门口跑，在门口还被门把手磕了下手，也没敢吭声，甩了下手，马上开门出去了。
等陆尚走了，叶寒之抬手捏了一下眉心，把桌上的东西收了起来。
...
下午去剧组的路上，叶寒之收到了有关何家那边的消息，便和唐芷兮说了一下。
“何卓出院就直接被带走了。”叶寒之道，“他父亲把行贿的事情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把宋正德还有何彦鑫都摘清了。何氏集团今天上午被银行贴了封条。”
唐芷兮又在玩昨天晚上下载的那个游戏，听见他说话，头也不抬道：“何卓母亲呢？”
“暂时在宋家。”叶寒之知道她在想什么，一个失去丈夫儿子的女人，做出什么事情来都有可能，“我已经派人注意着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