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声说，“一天要吃三次。”
陆应时像是没什么精神一样，点了下头，他脑袋在施杳杳脖颈处蹭了蹭，又说，“那这三次杳杳都要我一起吃。”
此时，他像极了一个在跟大人讨要糖果吃的孩子。
施杳杳拿他确实是没什么办法，但是想到刚刚那让人脸红心跳面红耳赤的画面，施杳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没忍住轻声开口，“那最后一颗药丸，能不能不这么吃？”
“杳杳不愿意跟我一起吃？”
施杳杳听到这话，脑子里就开始浮想联翩。
这药……怎么可以这么吃！
根本就不行吧！
“杳杳不愿意？”
陆应时从施杳杳的脖颈间抬头，又重新问了一遍，他紧紧地盯着施杳杳，眸光冷冷的。
施杳杳连忙摇头，“不、不是。只是……”她说着，低下头，声音细弱蚊蝇，“陆应时，能不能不这样，我、我叫医师再配一罐丹药，陪你吃好不好？”
“或者，我用手喂你吃。”
“别这样吃。”
施杳杳说到后面，声音几乎已经低到听不见了。
她脸颊红透，像成熟了的桃子，看着就想让人咬一口。
“不行。”陆应时再次把脑袋埋在施杳杳的肩头，他咽下嘴巴里那药丸化开带来的苦涩，一张俊美的脸上看不出来他正在吃多么苦的东西，他语调沉沉，“杳杳昨天答应了我要这么跟我一起吃，答应了的事情，怎么能反悔？”
施杳杳站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杳杳。”陆应时喊着施杳杳的名字，好似怎么喊都喊不腻，他退了一步，“杳杳，你像刚刚那样喂给我就行，我自己吃。”
他狐狸耳朵稍稍颤动，嗓音低低的，“你看我现在，也没有非要你尝这一股苦味。”
施杳杳特别想伸手捂住自己的脸。
她觉得，自己的脸现在一定红透了。
这根本就不是她吃不吃药的问题。
是……是喂药的方式太叫人……叫人羞耻了。
“化了吗？”施杳杳拒绝这个问题，开始转移话题。
“嗯。”陆应时低低地应了一声，他漂亮的脸皱着，像是在撒娇，“好苦。”
施杳杳拍拍他搂着自己的手，“松开，我去给你买点糖吃。”
“让梵槿派别人去。”
陆应时搂着施杳杳不愿意撒手。
梵槿刚刚走到门口，听到的就是这句话，他抬手敲了敲门。
在施杳杳和陆应时看过去的时候，他微笑着开口，“不知道少主有什么吩咐？”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