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惜年最初还当晏初景同她说的是玩笑话,可当她接手了监视齐沐延的事情后,晏初景那边就真没动静了。
他该吃吃,该睡睡,批完了奏折得了闲暇,还会上御花园去走一转,给偶然落在院子里的麻雀喂喂食。
他这般模样,池惜年虽然打心底里觉得无奈,但也没去打扰他。
每日把他的事情一揽,就埋头干活儿去了。
没办法,谁让她得罪这位了呢?
去平兴前,说好要想他,要多给他写信,可她到了平兴就一心扑在剿匪的事情上,把记挂他的承诺抛到脑后去了。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带些礼物回来,也还能哄哄。
偏生,她去给他选礼物的日子,遇上了霍临海算计她。给他捏的小泥塑,也在激烈的战斗中被打了个四分五裂。
然后,还忘记补了。
池惜年捏捏眉心,感慨:“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也罢,总归是我有愧于他,眼下做点苦力让他消气也是应该的。”
不过,哪怕每日忙前忙后,池惜年也没再掌握更多直指薛家或是银月郡主兄妹的罪名。
薛勤这段时间肉眼可见地憔悴不少,没了往日在朝堂上游刃有余的样子,一方面是因为池惜年逼得紧,带回了霍临海和证据,另一方面,就是藏在暗处的那股势力处处紧逼,不让他好过。
突然冒出这么一群人,池惜年自然是想了解的。
似乎,外界的压力太强,已经让他们意识到,不能在此刻内斗了。
是以,池惜年并未从他们内部寻得什么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