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强大的气场压在自己身上,年瑞鹏心头一跳,又想到自己在林杏面前丢了面子,更是炸毛,“你以后都不想做年家的生意了,是不是?”
“若年家都似公子这般无理取闹胡搅蛮缠,那这生意不做也罢。”掌柜不卑不亢,侧身让出一条路,抬手道。“年公子请,不要耽误了世子、赵夫人与赵公子用饭。”
年瑞鹏原本还想继续闹下去,可是一抬头瞧见周晏扫过来的冷淡目光,顿时吓得战栗,等他反应过来时,人已经不自觉的走到了外面。
他的离去,让周晏和赵颉的脸色缓了缓。
赵颉转身叮嘱林杏,道:“下次再出来吃饭,您一个人在外,切勿让任何人进来。”
“我瞧那年瑞鹏也算是青年才俊,未曾想竟然是这样的登徒浪子,实在是可惜。”林杏摇了摇头,并未把年瑞鹏当回事。
可赵颉却狠狠骂道:“那个狗东西算哪门子青年才俊?长得像是竹竿成了精,猴子化作人一般,别说和世子相比,就是到我面前还差了一大截呢!您日后嫁人可得擦亮眼睛,切勿……”
赵颉嘴上也是没个把门的,不自觉的就把话说出口,直到听见忠伯轻咳的声音,才惊觉自己说错话。
他赶紧举杯敬林杏,抬手自打嘴巴,笑道:“瞧我这破嘴!幸亏我跟世子和娘学的是射箭与数术,若是学习诗文,就我这张破嘴,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样的笑话呢。方才多有得罪,娘别介意,我先干为敬。”
周晏端着酒盏,好整以暇地望着赵颉,“你说的也没错,那年瑞鹏的确不是青年才俊,不知道在贤侄眼中,什么样才能算得上青年才俊?”
两杯酒下肚,赵颉的脑袋就跟不上嘴了,张口便道:“自然是世子这样的还能算得上青年才俊!那年瑞鹏到世子面前就是个屁……”
赵颉从前混迹烟花柳巷,说起话来也是荤素不忌,加上今日报名青云会,一时高兴便更加没个正经。
林杏不大喝酒,周晏也极为自制,只有赵颉把酒当成水一般,一杯接一杯的灌下肚。
不过多时赵颉便抱着酒盅,哭道:“若是我爹还活着,知道我来参加青云会,一定高兴的从床上跳起来……娘,你就是我的福星!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您的……嗝!儿子要给您养老送终……”
见他越说越离谱,林杏叫来忠伯把他扶回去。
赵颉却扒拉着门框,对林杏许诺道:“娘,你放心!青云会上,我一定替您干趴年瑞鹏!让他以后见到赵家人都得绕道走!绝不敢再欺负您!”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林杏弯起唇角,“知道了,我信你。”
得了林杏的准话,赵颉才松开门框,让忠伯送自己回家,嘴里还不忘嘟囔着叫周晏保护好自己的娘。
“赵小公子这是把你托付给我了?”周晏晃着青玉酒杯,支着额头看向林杏,邪肆的面容浮着若有似无的笑。
“玩笑话罢了。”林杏收起笑容,起身准备离开。
路过周晏身边,手上突然一暖。
她低头看去,却见周晏正盯着自己,目光灼灼,说出的话却又真假难辨。
“有时候还真羡慕那小子,至少你是全心全意为了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