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楼开门做生意,谁能进谁不能进,凭钱说了算。我没记错的话,今天是小红袖第一次,小红袖到底花落谁家,还没个定数呢,你年瑞鹏凭什么不让人进?万一耽误了春妈妈挣钱,这钱你来赔吗?”
他仍旧不疾不徐,声音轻缓,似乎胸有成竹,仿佛今晚对小红袖志在必得。
小红袖是春风楼打小培养的花魁,模样身段都是一等一的好。
而最出名的就是年家那根独苗年瑞鹏,对小红袖红的青睐。
要不是小红袖漂亮的很,早就被抬去年家,当年瑞鹏的偏房了。
“除了小爷,还有谁能拿下小红袖?”年瑞鹏嗤笑一声,“总不至于是你这个破落户吧?”
“最后花落谁家,看钱说话。”赵颉说完,抬抬手,“时间也差不多了,春妈妈下去准备吧,别耽误今晚小红秀的表演。”
他这般漫不经意更显得年瑞鹏无理取闹。
与年瑞鹏同行的人扯了扯他的衣袖,止住了年瑞鹏大放厥词,把人拉回房里。
老鸨跟过去,看见被年瑞鹏推在地上划伤手臂的姑娘,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
年瑞鹏也是,才发现这几个姑娘受伤,当即大手一挥,“记我账上!”
“年公子,这丫头倒是可以记账,不过今晚小红袖这里,拼的可是真金白银。”老鸨一边点头,一边提醒。
“知道了,知道了,少不了你的银子!”年瑞鹏不爱听这些,当即挥挥手,把老鸨赶出去。
等人一走,他立刻招招手,把那几个狐朋狗友勾了过来,道:“今晚无论如何也得压了他赵颉一头!我就不信赵家都落魄成那样了,他哪来的银子付钱!”
“可是,瑞鹏兄,难道你不要小红袖了?”有人好奇问道。
“小红袖我要,赵颉的脸,我也要!”年瑞鹏攥紧了拳头。
而赵颉赌的,就是年瑞鹏一定要得到小红袖。
老鸨也知道今晚的重头戏就在这二人身上,于是拍了四个护卫,两两守在雅间门前,谨防他们离开。
——要是年公子出价高,事成之后少不得要教训赵颉,要是把赵颉放跑了,到时候挨打的就是自己了。
要是赵颉价格更高,那这俩护卫单纯是防着赵颉拿不出钱来。
就算小红袖是花魁,一女多卖也卖不出价,老鸨的算盘打得叮当响。
安排好雅间的事,老鸨命人关上春风楼的门,将小红袖请到前台来。
小红袖弹的一手好琴,仙乐飘飘之间,一楼角落的花瓶边上,一高一矮两个人紧靠在一起,借着花瓶在拥挤的人群中隔出一个空间。
矮个子踮脚看了半天,才道:“晏兄,如何?那小红袖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