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凯继续道：“当时车厢里废弃在座位上的报纸，上面写着二零一一年，我通过这个年份调查，才具体锁定了那次事件。”
他当时坐在外面，比起许朔的视线范围，能看到更多的东西。
车厢似乎是几十年代的绿皮火车，座椅破破烂烂，车窗还是那种能打开的形式，连那些经过的人，身上穿的衣服款式都充满了年代感。
只要锁定了那些信息，想要查到很容易。
只是，不论是发生的时间，还是事件发生的原因，其实都并不是许朔在意的。
罗凯絮絮叨叨的把自己的推测说完后，看向对面的青年，就发现对方的神情自始至终的都毫无变化。
他微垂着眉眼，双手搭在腿上，清隽俊朗的脸庞恬静淡然，甚至带着几分超脱世俗的悠然气质。
用俗话说，就是佛系满满。
罗凯说了半天，口都干了还没杯水喝，此时无奈道：“好吧，兄弟，我摊牌，我想让你帮我。”
“不帮。”许朔终于开口了，声音简短有力。
“先别急着拒绝，你先听我说完。”罗凯摆了摆手，继续道：“当时在车上只有我们两个人进入了幻境，我想你应该也明白了什么，因为我们是同一类人。”
“我从小就有阴阳眼。”许朔懒懒说道，目光斜睨着他。
“……”
罗凯硬是哽住了。
他瞠目结舌半晌，虽然不排除这种可能，但他总觉得青年此时正在消遣自己。
想了想，罗凯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卡片，扑克牌的大小，银底卡片在房间灯光下折射着金属质感。
他甩手将卡片丢了过去，看起来颇有分量的金属卡片在空中旋转着，许朔伸手便抓住了。
“我先给你四分之一的报酬，够不够诚意？”
罗凯眨着一双黑眼圈严重的死鱼眼，试图把自己布灵布灵的真诚效果散发出来，同时目光紧紧盯着许朔，眼底意味不明。
许朔接住卡片的那一刻，余光就瞥到了角落弹出的提示。
一百积分？
那全部报酬也才四百积分咯？
听起来就很少。
许朔的积分比演绎值还低，才双位数，所以他直接把这张卡片甩了回去。
“低了。”
“……”
罗凯接住卡片，一时无言以对，但心中的试探也已经有了结果。
他们果然还是同一种人。
那么接下来的谈判就简单很多了。
看不出罗凯做了什么，他很快又把卡片丢了过去，咬牙说道：“好，我多加了个零！”
许朔看着什么图画都没有的银色金属卡片，微微挑眉。
居然也不讲价直接加钱了？
如果不是憨批，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灵车幻境对他很重要，也意味着他很富有？
许朔张了张嘴。
罗凯立马瞪眼说道：“这是底线！我不是你的员工，也不能这么被剥削，大不了我自己去！”
许朔：“啧。”
他也没剥削裴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