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朝鲁倔强的别过头,“我不!阿爹,你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我现在就给你熬药,喝了都会好起来的。”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阿爹的想法,可是他固执的不想阿爹离去,不想成为孤儿。
就算阿爹生病,什么活都干不了,可是有他在,这个家就还算得上是一个家。
男人没有说话,怕说下去刺激到儿子,他看向外面,模糊不清的眼睛,只是依稀的让他看见几个逆着光的身影。
<bD/> 他用胳膊支撑着身体坐起来,带着几分警惕,“阿朝鲁,外面那几个是你的朋友吗?”
阿朝鲁点了点头,“这是我在荆州城认识的朋友,特别是这位叫沈梨的小姐,若不是有她,估计我这次都……”他鼻子一酸,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努尔瞬间一惊,刚想说话,可是情绪激动下,他又忍不住捂着胸口猛的咳嗽起来,咳着咳着,嘴角缓缓流下一道鲜血。
“阿爹!”阿朝鲁惊慌失措的大喊。
沈梨连忙看向外头的大夫,“宁大夫,你快进来给他看看,到底身体有什么毛病。”
她话音刚落,一个提着药箱的中年男子快步走进来,半跪在地上替努尔把脉。
随着诊脉的时间越长,宁大夫脸色就越难看,忍不住怒斥道:“你们到底是怎么搞的?原本只是开两三天药就能好的病被你们拖来拖去,现在毒素都蔓延到五脏六腑了!”
说完,他脸上又露出一丝惋惜的神情。
阿朝鲁神色慌的不行,紧张的抓着一旁沈梨的胳膊,“沈梨小姐,刚才大夫说什么?他是不是在说我爹爹的病本来是可以好的,可是是被我们硬生生的拖,才病变成这样子的。”
他说到最后露出一丝绝望,他不敢相信是自己害死了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