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定，看寺庙。”徐小丽仔细解释道：“有的寺庙有功德指标，那么你捐款就有用，有些寺庙主持身兼数职，比如什么佛教协会，又或者什么当地协会，这种你捐钱也没有用，人家确实没时间见客。”
两人正聊着呢，香客们一一出来了。
随后，有年轻和尚将寺门关上，很显然到了闭寺时间。
方毅灵机一动，将神识放出，朝着寺里蔓延。
良久之后，他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
徐小丽本来正和师父说着话，见到对方突然间没了声音，过了五六分钟之后又露出又好气又好笑神色，她一脸懵逼地问道：“师父，您怎么了？”
方毅蹙眉道：“没什么，听到一些好笑的事。”
忽然，手机叮铃铃响了。
徐小丽拿起来接通，“喂，您好……哦，是净修法师您呀……有什么事……好，我会和我师父说的……谢谢。”
打完电话，她高兴道：“师父，净修法师说让您五天后到庙里来，那时候主持方丈有空。”
“不用，今晚或者明天他们自然会来找我。”
方毅摇着头抬步离开。
徐小丽追上前一脸懵逼道：“啊？他们怎么可能主动来找您呀？”
方毅冷笑一声，“到时你就知道了。”
徐小丽真迷糊了，他们主动来求见对方还要四五天以后才肯接见，怎么师父又说主持方丈明天会找上门？
……
大概五六分钟前，方丈室附近。
有一群年纪比较大的和尚正聚在一起谈事情。
这时，知客师傅净修法师带着求见的香客名单过去了。
“主持，方丈，这是今日求见你们二位的香客名单登记。”净修法师将名录递上。
七十多岁的方丈戒成禅师接过看了一眼，“嗯，其中有几位居士好像是遇到了点麻烦，回头我手头公务处理完，伱再通知他们来见吧。”
虽然佛教讲究无我，万法皆空，但毕竟现代社会，非正式场合法师交流并不会用“贫僧、老衲”这种古典的称呼，基本都是“我”自称。
六十多岁的主持定照法师也接过会客登记看了眼，“我和戒成禅师这几天有很多事要忙，估计四五天以后有空，你待会打电话和这些居士们说一下吧，他们愿意等，四五天后过来，不愿等我们也没办法，佛教协会那边一大堆事情等着我们俩去处理。”
“好的。”净修法师答应，正准备离开，他忽然想到了什么，笑道：“方丈、主持，诸位师叔伯，你们可能不知道，今天我碰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居士，他说他是俗家修炼之人，还修炼到了斩三尸的境界，想要找你们指点迷津。”
“修炼到破执阶段？”
“呵呵，那位居士真会说笑。”
“自从刘伯温斩龙脉后几百年来，莫说有人修炼到破执，哪怕是人仙或者比丘，也没见有人修炼成啊。”
一群老和尚哄堂大笑，觉得那位方居士真会吹牛皮。
什么年代了，你还吹自己修炼到斩三尸的境界？
真以为斩三尸境界那么容易修炼到？
道教中有五仙，分别为天、神、地、人、鬼。
人仙指的是修炼到没有病患延年益寿的仙人。
修真之士，不悟大道，道中得一法，法中得一术，信心苦志，终世不移，五行之气，误交误会，形质且固，八邪之疫不能为害，多安少病，是为人仙也。
方毅修出金丹后便处于此境界。
比丘在佛教一般指的是年满二十岁成年男性出家人。
不过几位大师嘴里的比丘并非这个意思，而是指佛教修炼层次其中之一，因为没有破除我执，故而无法成就罗汉佛果，对应人仙。
人仙和比丘看似在道教、佛教修炼体系中是最底层，但实际上指的是真正成仙或者成佛层次，对于普通修炼者来说，那可是真正的神明。
自然，这群大和尚听到有人修炼成“神明”不仅不信。
还觉得方毅牛皮都吹爆了！
众和尚嘲笑，要你真是人仙，我就把脑袋拧下来给你当凳子坐！
说什么的都有。
反正嘴里没冒出来好听的话。
议论了几句，和尚们散了。
只剩下主持方丈二人。
定照法师迟疑道：“方丈，这名叫做方毅的居士若真是得道之士，那我们给不给破执法？”
戒成禅师摇了摇头道：“破执法乃是我寺前辈高僧卧云禅师所留，自古佛道不两立，即便这位方居士真是人仙，我佛教大法岂能相授？”
定照法师微微颔首，道：“方丈言之有理。”
稍微聊了两句两人也散了。
……
夜里，禅房。
戒成禅师正准备休息，脑袋里不由自主回想到方毅的事。
不管对方是不是得道真人，卧云禅师留下的佛教秘法怎么可能给不是佛教的人？
他摇了摇头，诵经片刻，随即便躺下睡觉了。
禅师到底修行很多年，心境自然是非常高的。
这不，躺下去便睡着了。
他还睡得非常香甜。
然而不知道睡了多久，戒成禅师忽然发现眼前一阵强烈的佛光闪耀。
他疑惑不解地睁开眼，却发现已不在寺庙里。
戒成禅师努力瞪大眼，他这才看清前方有一人盘膝坐在菩提树之下，浑身萦绕着浓郁佛光。
“这不是佛祖悟道场景吗？”
戒成禅师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