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轻哼一声,胡姬花本有些期待的眼神中闪过淡淡的忧伤和失望,接着狡黠一笑,他感到一阵剧痛,忙喊道:
“会坏掉的!”
然而她丝毫不停手,又使劲儿揉搓两下,从牙缝中蹦岀几个字,
“君放心,妾有分寸。”
她的确是有分寸,拿捏得很到位,完全挣不脱,魏王马上求饶道:
“君要钱何用耶?吾养尔便是!”
“还算有良心。”
这个女人妩媚一笑,略微松了松手,不无惆怅地说道:
“君不知丹药之贵也。妾之修行,多赖丹药之力。而养蛊,亦须投喂。耗费之金银无数,钱财只得自筹也。”
漫漫修行路,一把辛酸泪,此中艰难不为外人所知。他有些心疼地抚摸她的脸颊,轻声安慰道:
“君无须忧愁,我来想办法。嗯…,方仙道既炼丹,当有大把金银,吾去抄其老巢。”
“哼!那群穷鬼!”
话一岀口,胡姬花立即嗤之以鼻,颇为不屑地说道:
“炼丹,成之颇不易,损耗巨大。其等现须先付金银,才肯开工,尚且不保品质。”
晕乎乎,卖假药有什么质量可言,他无奈摇摇头。既然不能黑吃黑,那就不敢保证养这个女人,岔开话题问道:
“君之情花蛊如何得来耶?”
她眼睛一亮,轻呡着嘴唇似在回想,笑容渐起,兴地说道:
“与家师深山修行,偶遇一草,与妾体质正相合,实乃天赐也。”
“嗯,修道最重机缘,不知如何种下耶?”
“君只须知殊为不易,妾实不想细述也。”
将蛊种到自己身体里,还是一株草,有如听天书一般。魏王不敢想象,大胆猜测与微生物有关,越发觉得她太拼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为修道付岀那么多,什么都敢干,什么都肯干,除了敬佩还是敬佩。
可惜压根儿就没有成仙路,死路一条,一种悲哀涌上心头。他轻轻抱着她,又不能告诉她,很不是滋味。
温暖相拥,她脸上泛着喜悦,小手依然握着不放,柔声说道:
“君气息虚浮,有废精,不可留于体内。且安心勿动,妾来!”
他大脑一片空白,哪来的怪论,稍一迟疑,感觉到别样的温润。她是真会,不多时,站起身咂咂嘴,叮嘱道:
“君且休养身体,待服食土极丹时再发力。”
几乎成了秒男,魏王麻木地点点头,暗想这理论确实挺符合实际,她是真专业。享受到特别服务,得付出代价,咬着牙说道:
“欠帐已消,两清!”
胡姬花喜上眉梢,踮起脚尖香了他一口,悠悠说道:
“妾最重信誉,此不可作数也!明码标价,一夜金百斤,且记素娘之称。”
说完,她转身离去,带着淡淡的笑意。真是个奇葩,居然不买帐,他反应过来,扒着门大声问道:
“素娘是否为道主专称耶?”
这个女人停住脚步,缓缓转过身子,傲然说道:
“房中道首方可称素娘,君所猜无错,妾告退也!”
望着这个妖孽的身姿,他感慨万千。教主级人物就是贵,关键还挑食,不过质量有保证,服务不到位不收钱。
她算不算一股清流呢?不好断言。但千万别再碰上有别致追求的人,三观遭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