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光了三盅茶,孔方终于对原身、对这个时代有了一些解。
眼下是大兴朝嘉庆五年,他的穿越地是保定府清河县方家。
大兴朝跟自己前世的历史没有半毛钱关系。嘉庆皇帝今年才七岁,也就是说他两岁就开始参加工作,还是国家CEO.
孔方不由一阵感慨:唉,投胎还真是一门学问啊。
有人出生就等着做皇帝;有人一辈子只能做苦力。
有人喝着20万一斤的白豪银针;有人喝2元一瓶的某夫山泉都嫌贵。
这就是命!
他从方世铂口中知道自己来自齐州府孔家,父亲孔融。
他特意旁敲侧击一下,孔融让梨的故事方世铂听都没有听说过,所以他确定此孔融非彼孔融。
齐州府距离保定府清河县三百里地,放在前世,坐高铁也就不用一个小时,自驾一个多小时左右。
但是在大兴朝,骑马得花上三四天才能回到家。
若是靠两腿,估计腿废了,家还在远方。
方世铂还贴心地将自己所了解的关于孔家的情况也一一告知。
“你意思是说孔……我家也是大户人家?”
孔方非常意外。
他还以为原身出生于破落户。
大户人家的公子哥,怎么可能给人家当上门女婿?
来,便宜小舅子,你告诉我,你确定没骗我。
“是啊,你家不仅是大户人家,你还是孔家大少爷呢!”
末了,方世铂还加了一句,骗你我就是小狗。
对于小屁孩而言,这个可是非常恶毒的诅咒,孔方不得不相信“自己”真是大户人家的大少爷。
“你说,‘我’是不是脑子进水了,竟然跑来你家当上门女婿?”
他拍拍脑门。
“你别告诉我,我真是上赶着要做上门女婿,娶你姐,我不相信我有那么贱。”
“嘿……嘿……”
方世铂一阵傻笑,“其实吧,你来我家,是因为你爹跟我爹喝酒,两人喝醉了,就许了这门亲事。”
啥!
孔方一下跳起来。
‘自己’这桩并不幸福的婚姻,竟然是两个老头喝醉酒搞出来的?
人生大事,他们岂能如此儿戏?
“姐夫,你可不怪我爹。”
方世铂为自己老子开脱,“当初是你爹,非要打赌,结果还输了。”
孔方摇摇头,他相信打赌是真,但是将自己输给母老虎,而不是白狐,其中肯定有猫腻,但绝对不是自己“老子”的阴谋。
虎毒不食子。
他不相信自己便宜老爹是这种人。
肯定是方老头担心自己大女儿嫁不出去,玩套路。
“你大姐,有自己喜欢的心上人吧?不然她怎么那么恨我?”
他故意套路小舅子。
小屁孩天真烂漫,哪能想到自己亲姐夫会套路自己?他摇头,实诚地说道:“没有啊。我姐武功高强,保济府内无敌手。”
“还有,她脾气不太好……”
岂止是不太好,简直就是残暴。
孔方腹诽。
“她眼光很高,一般青年才俊也不敢打她主意,除非他脑子进水。”
果然,自己猜对了。
便宜老丈人担心自己女儿嫁不出去,于是设局算计自己便宜老子,将自己输给方家,偏偏老头子爱面子,只能含泪应下这门亲事。
“是啊,那个人脑子是进水了。”
孔方接话,“你看我象脑子进水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