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玉衍嘴角的血。
阁楼上的男人跃了下来，有些悠闲的转着飞刀，看着这一幕，他的眼神冷淡，还有一丝愉悦：“还真是感人，不如我发发善心，送你们一起上路？”
玉衍抬头，冷淡的眼神转而仇恨。
月儿是无辜的，为什么要把一个孩子牵扯进来，这家伙，简直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她已经做好了鱼死网破的决定。
今天，就算粉身碎骨也要拼尽全力，最起码要争取到月儿离开这里的时间。
正当寒气渐渐外涌之时……
一个影子突然跃下，看身形是个年轻的男人，他站在阴暗的地方，单膝跪下，埋着头，看不清脸，他对前面的黑衣男人恭敬道。
“阁主大人，百花楼的牡丹小姐正在阁内等您。”
黑衣男人微微动容，收了飞刀。
“可不能让美人等急了。”
他转过身，回头勾了勾唇角。
“你这条命，我改天再来取，下次见面可就没这么好运了。”说完，他轻轻一跃，青丝舞动，黑影也跟随而去，犹如魔一般降世的男人消失在了远处。
百花楼？是个妓院的名字，她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逃脱了一死。
还真是屈辱。
“公子，你没事吧？你怎么流血了？”月儿有些心疼的摸摸她的脸。
“是我技不如人，连累你了。”
“公子就别怪自己了，都怪月儿不会武功，是月儿连累你了才对。”
她的确技不如人，她的琴从来没有杀过人，很久之前，师父就对她说过，她的琴音太过于柔和，只能伤人，却不能杀人，想在这乱世中完成师父的夙愿是不可能。
她现在就连月儿就没法好好保护，竟被一个穷凶恶极的杀人伤成这样。
如果不是那人因为急着去见妓院的姑娘放了她一命，今天死在这里的就是她了。
她握紧了拳头，眼睛里都是杀气：“孤南雁，我跟你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