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才刚刚靠近，玉衍缓缓抬起手，拿着剑指着她。
“别过来！”
虽然受了重伤，但她的声音依然坚毅。
“呜呜……公子……”
月儿的声音都是颤抖的，身后的百里子越抓着她的肩膀，防止她过去。
他知道她不是孤南雁的对手，但他不能暴露在孤南雁面前，必须有一个留下来，去继续完成她要做的事，两个人不能都葬身在这里。
虽然认识玉衍的时间尚短，但百里子越从未见过她那样的人，世间之大，人都是千奇百怪的，但不足为奇，像她那样的，就如她喜欢的东西，天上皎月一般，不是人间之物。
这天边皎月，是要陨落了么？
百里子越愣愣的看着她，心里涌现了复杂的情绪，就连他都说不出来的情绪，很害怕，很痛心。
像是以后的夜晚，没有了光明。
玉衍微微侧头，她的嘴角有腥红的血迹，脸颊也被剑气划伤了个口子，她握着剑的手有几道深浅不一的血痕，虽然衣服沾了些土和血，但她看起来依然一尘不染，宛若谪仙。
“别哭，替我活下去。”
短短几个字，听不出情绪，她并没有停留一秒钟，果断又决然，她握着剑再次朝孤南雁冲过去，如视死如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