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姿慢条斯理地喝完粥，抽了一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拭唇瓣，这才掀起眼睑看顾少泽。
“注意你的言辞，我来庄园的第一天，你小叔就告诉我，把这里当做自己家，既然是自己家，不管我拿什么东西都算不上是偷。”
顾少泽：“……”
“我不知道你说的羊宝是什么，不过我确实给少爷烹饪了一盘菜，你可以去问训犬师。”
“……”
“你不喜欢我可以直接说，我会收拾东西离开，没必要挤兑我，更没必要拐弯抹角让少爷吓我，害我受伤。”
“……”
“女为己悦者容，你这样做不觉得很卑鄙吗？”
“……”
这丫头不是自闭吗？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沈千姿看到顾少泽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指着额头伤口打断他，“你也别急着否认，监控里都有。”
她起身离开，嘴角诡异的笑容稍纵即逝，却让人毛骨悚然。
顾少泽蹙眉，“沈千姿，你……”
他一扭头，目光触及站在晨曦中的那抹身影，脚底一滑，跌进椅子里，变得结结巴巴，“四……四叔……”
顾陌淡淡扫了顾少泽一眼，刚才还嚣张的人顿时安静如鸡。
他没有理顾少泽，目光落在沈千姿手上拎着的书包。
“去上学？”
“嗯，高三读腻了，想读大学。”
顾少泽眼睛里流露出轻蔑，年纪倒数第一没资格说这句话。
一道凛冽的目光扫过来，顾少泽立刻乖乖站好。
“走吧，我送你去上学。”
“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