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诗薇的脑海里闪现出了上午妈妈说的话，权衡着这种可能性。
一边想，一边信手就把原本在微博上反驳那个博眼球没下线的八卦曝光所自媒体的话，转发给了贺继旸。
等她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撤销？
呵呵，贺继旸应该已经看到了……
没看微信对话框上面的状态，已经变成是“对方正在输入中…”了吗！
连微博都不肯删的丁诗薇，最终还是选择直面懵逼的人生，证实抓瞎的现实。
然后，她收到了贺继旸的回复：
【贺继旸：嗯，我其他方面可能不怎么样，但是，眼光一直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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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办公室里，贺继旸一直对虞晓曦视若无睹，对于她的苍白无力的辩驳，也是毫无兴趣理会。
时不时有公关部的职员进进出出，跟贺继旸汇报工作。
那些人的余光总会游离到虞晓曦，不论是虞晓曦本人还是那些汇报的员工，都觉得有些尴尬，但相比之下，显然是虞晓曦更加难堪一点。
不过，贺继旸却没有一直阴着脸，时不时的几条微信，让他的心情很快明朗起来。
至于是谁发的，大家多少也是心里有数。
终于，周敬敲响了贺继旸办公室的门。
虞晓曦紧张又期待地看着周敬，周敬却没有施舍给虞晓曦任何一点目光，把手中的文件夹直接交到了贺继旸的手中。
“财务已经查过了，晓曦的银行卡里没有跟这个自媒体有资金往来。”周敬推了一下眼镜，“所以，踩一捧一，还是竞争对手借刀杀人的可能性大一些。”
贺继旸骨节分明的手指随意地翻了几页，然后把文件回推给了周敬：“我知道了，你的艺人，你先领回去吧。”
周敬点了点头，重新拿起了文件夹，但是在跟贺继旸目光交错的那一瞬间，两个老搭档之间，不知道交换了怎样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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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敬把在贺继旸办公室杵了半个小时的虞晓曦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一路上，一句话的交流的都没有。
一路上，虞晓曦的脸上很是难堪，那些若有若无的窃窃私语，她都觉得是在议论她；可是眼下，她却不敢当着周敬的面，对这些人发飙。
她隐隐有种感觉：她的经纪人，对她的态度已经不一样了。
事实证明，她的这种猜测是对的。
刚进办公室的时候，周敬还让她先落座，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就在她以为自己心生错觉，跟周敬大吐苦水、肆意喊冤的时候，周敬的目光，陡然就凌厉了起来。
那种凌厉，及不上贺继旸的威严和阴冷，但是，也让虞晓曦觉得那是如出一辙的后怕。
“晓曦，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周敬在虞晓曦对面坐下，“说实话的机会。”
“……敬哥，真的不是我做的！”虞晓曦咬牙，死活不肯承认。
周敬冷笑一声，直接把手里的文件丢到了她面前，还不曾离开的手指，在文件夹上用力地按了按：“你自己好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