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崖边那摊血迹正在雪水的掩盖下越来越淡，心底的空荡范围就越来越宽。
“你带玉侧妃回去，然后准备一队汗血飞马和敢死天兵用法器护体，骑马去幽冥断崖底下……找到夫人。”青玄声音透着一丝颓败。
玉芙抽噎着不敢拒绝，赤霄将军也只能照做。
当断崖边只剩青玄一人，他踉跄着朝那摊血迹走去，每一步都耗费了全部的力气。
崖下云雾环绕，陡峭狭窄，看不到一点点有关千瑟的痕迹。
那个女人，真的掉下去了吗？
是生……是死……
“灵儿……”青玄的心底缺了一个口子，冰凉刺骨的寒风从那个口子吹进胸腔，将他浑身的血液凝固住。
他拔剑指向她，只是想要她冷静，可他并没往前挥剑。
那死囚不是千瑟一边的吗？为什么要趁自己不备偷使法力用青龙噬魂剑伤她？
还让她跌落幽冥断崖，入了那蛮荒之地……
青玄头痛欲裂，连对着崖底歇斯底里喊出千瑟名字的力气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青玄跪在地上，用仙术将地面那摊血迹轻轻聚拢于掌心。
过往和千瑟相处过的点点滴滴一帧帧在脑海中跳跃，她的一颦一笑一回眸，她的撒娇喃呢和哭泣，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清晰。
或许世间有这样一种离别，猝不及防到让人束手无策，却又让你清楚地意识到，你已经永远失去她了……
“为什么不要我了？你的一生就这么短……不是说好要陪我上穷碧落下黄泉吗？为什么要食言……”
青玄痛苦掩面，双肩急剧起伏。
“呲——！”长矛刺入血肉声。
青玄身子猛地一僵，锋利的矛尖从后背穿透他的胸腔。
他不敢置信地回头看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