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凑近沉声道:“那可就跟离家出走的小孩子,祈祷她别被人贩子抓走是一个道理,只能看你的运气了。”
“哦?”欧阳妤攸故作沉思,问他,“换作是你,面对一个空架子,该怎么办?”
季临川笑,“我会让自己变强,变成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至少不会让任何人有能力凌驾于我之上。”
见她低头思忖,他按灭烟蒂,嘲笑她:“你以为接手腾远是件容易的事?当年我处理那老家伙留下的一堆糟心事,你还在家里撒疯呢!从小数学都考不及格,你哪里来的自信能当公司领头人?”
欧阳妤攸站起来,“多谢季总提点,往后的事就不劳你费心。”
“你!”季临川恨得咬牙切齿,“你非要给自己找苦头吃?”
她转过身:“你本可以原封不动把腾远给我的。你要抽走公司骨干,用这种低劣手段坑我,那我吃不吃苦头,还轮得到你操心?”
“欧阳妤攸。”季临川稳坐在沙发上,没有抬头,却伸手拉住她,“真想要?”
他视线上移,仿佛深思熟虑后,沉声道:“那就……再陪我一天。只要一天,老子就把腾远还给你。”
空气凝固般,她视线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
真的就这么容易?
他肃然的神色不像在开玩笑。
她疑心着,却鬼使神差,点了点头:“好。你要说话算话。”
一天而已。
她想,等明天,一切就结束了。
季临川说要吃饭,她便陪他去吃,下午他在办公室处理文件,她便坐在一旁,他不看她,也不跟她说话,好像对这一天,他并没有特别的要求,只是让她在而已。
直至傍晚日落,他开完最后一个会议,回到办公室,欧阳妤攸头枕沙发靠垫睡着,怀里仍抱着包,大衣下层层黑纱裙垂落,呼吸平缓,头发滑在唇角,睡得无知无觉。
她醒来时,茫然望着车前窗,视线里夜景移动,她手里依然紧紧抱着包,季临川在开车,沉着冷峻的侧脸,依然不看她。
他没有开那辆白色玛莎拉蒂,这车是新的,她之前从未见过,欧阳妤攸怔神时,车子已经开到那房子前,穿过豆梨树荫,季临川轻车熟路入车库。
他竟载她回这里!
这个让她看一眼就犯恶心的地方!
他带别的女人回来还不够?
停稳后,欧阳妤攸拉开车门掉头就走。
还没走到豆梨树下的主路,季临川快步追上,紧实的臂弯圈住她:“最后一次,你陪老子一晚,换回腾远,值了。”
他说的这一天,原来要这样才算结束?
欧阳妤攸困在他怀里出不去,恼意,愤怒,酸楚,像触到空气的火苗,蹿地一下全冒出来:“季临川,你休想!你简直无耻至极!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
季临川强制掰过她的脸,往那身后的房子望去:“你看看!这是老子买给你的,当初你在老宅每晚都发疯,你要死要活不肯住在那儿,老子把他们全都安排出国还不够,老子给你买下这里,你走了这么久,就不想回来看看?”
她扭开头,“这里跟你一样脏!”
“脏?”他拖拽着她踉跄进门,“你说哪里脏?啊?哪里脏!”
季临川一把将她抱起,进卧室,重重扔在床上,她随着床垫力量弹起,再陷下,一时起不了身,她挣扎着,一寸皮肤都不肯接触那张床!她想逃,他却朝欺身压下来,一如从前狠厉的口气,向她挑明:“这次,老子说话算话,过了今晚,明天我们就去办手续,从此你嫁我娶,各不相干!”
他吻她,技巧熟练,钻进她口腔里,肆意纠缠,推开她两肩的大衣,低领毛衣露着锁骨。
“季临川,你不能……”她惊慌失措,扭头挣扎着,却怎么也推不开他,像千万斤重的棉花压在胸口,嘴巴被堵,鼻腔换不了气,几乎要将她闷死:“不能,碰我……”
“为什么不能碰?”他屈膝压着她一双腿,扔下外套,啪一声,甩到几米外的地上,自顾自解开衬衫扣子,“老子还没跟离呢,碰你不犯法!”
他裸了上身,灯光下紧实的肌肉绷着,死死锁住她。
“季临川,求你……”欧阳妤攸咬着下唇,慌如雏鹿,意识混乱地求他,可季临川动作不见停,她再也忍受不了,声嘶力竭喊道:“不要碰我!”
“混蛋!你不准碰我!”
季临川从她发间抬起头,意乱情迷,透着狠辣:“省点力气待会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