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李仁摇摇头,“不过,今日的早朝应当会有分晓。”
昨日,陛下派他去宣齐国使臣进宫,如果他没猜错的话,陛下心中应当是有了计较,而那位被陛下宣进宫的人应该是关键,他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能在两国大事之中充当重要一环,想来是有不凡之处。
黄正礼有些疑惑,前些日子他们在朝堂都吵翻了天,是割地议和,还是一战到底,谁也说服不了谁。
也不知陛下会如何决断。
另一处,钱文忠脸色阴郁的看着周文正,低沉道:“陛下还是过于强硬了,小小的南岭丢了便丢了,还用得着为了此事讨论这么久?又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
周文正面色有些焦虑,望了望龙椅,摇头道:“陛下也是不忍丢掉祖宗的家业,此乃我宁国之福。但若是为那不毛之地投入太多精力,的确是不值得。”
两人周围围着不少的官员,皆是点头附和。
“哼,”王生志从殿外进来,走到钱文忠身旁冷哼一声,“怕什么,打就完事了。钱大人,我倒想问问,你这些日子一味的挑唆皇上放弃南岭,是何居心?”
“自然是为了我宁国着想,”钱文忠朝着虚空拱了拱手,“难道王将军耗了这么些年,除了耗费我宁国国力外,有留下什么?还不是节节败退!”
“你放屁!”王生志气极,狠狠的推了钱文忠一把。
“哎呦。”钱文忠本就身子文弱,哪能受的住武将的力量,身子一个趔趄,撞在后面的官员身上,他揉了揉胸口,“怎么,我有说错什么?”
“你!”王生志狠狠的瞪着对方,愤怒的脸上有些憋屈,仅从结果而言,对方的话让他无力反驳。
“天天吵,烦不烦呐!”又是三道身影先后从门外进来,为首的那人抠了抠鼻孔,发出粗狂的声音。
几人回头一看,立刻行礼道:“太子,二殿下,三殿下。”
太子沈禹,二殿下沈临,三殿下沈桐,这几位都是宁皇最为器重的皇子。
“几位大人,同朝为官,政见不一实属正常,但都是为了天下苍生操心,可不要伤了和气。”沈临笑道。
“别吵。”沈桐言简意赅。
两人虽然心有不服,但也不敢扫了几位皇子的面子,只得偃旗息鼓,强行收着火气,目送着几位皇子走到最前方。
“陛下驾到!”忽然,一个尖利的声音传遍大殿,喧嚣的众人立刻安静下来,脸色恭敬。
“参见陛下!”宁皇安坐好后,群臣们便躬身行礼。
“众卿免礼。”
“谢陛下!”
按部就班的礼节之后,早朝很快便进入了议程。
宁皇朝着众臣望了一眼,笑道:“诸位卿家,齐国使臣来京城也有些时日了,他们要朕割让整个南岭。你们说,朕是割还是不割啊?”
与往日争论的不可开交不同,这一刻群臣们无人应答,有资格入大殿的参加早朝的官员都不是傻子,察言观色的本领不差。
陛下前些日子为这事焦头烂额的,整个早朝没有好脸色。但今日不一样,陛下一进来便是笑容满面,恐怕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他们在不清楚宁皇的想法之前,还是保持沉默为好。
宁皇扫视大殿,摇了摇头:“算了,朕也不问了,朕清楚你们的想法。这件事先搁着,等齐国使臣到了再谈。你们,可有其他事要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