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真真和孙亦洲回到酒店已经是下午五点多钟。电梯里,两个人莫名地沉默。孙亦洲抬头看着站在自己前方的贾真真,只看得到她凌乱的短发。他想打破这该死的寂静,伸手揪了一下她的头发。
贾真真倏地一下回过头,“你干嘛呀?揪我头发干嘛?”
孙亦洲笑笑,“没什么,想知道一下你这是假发还是真发。”
“切!你有病吧?”
“你有药吗?”
贾真真终于被他逗笑了,“没想到你也刷抖音啊?段子高手嘛。”
“有时候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就翻翻看。”
“幼稚,跟苏荨家晓晓一样。”
这个时候电梯到了,孙亦洲还想跟贾真真说说话,她却回头对他说,“我回屋了,累了。”
孙亦洲只得作罢,“好吧。一会儿齐放他们回来咱们一起吃晚饭吧。”
“好。”
说完,两个人就各回房间了。
章华和齐放在马岭河峡谷的一吻,让他们再也无心看风景。情感的压抑在这湍急水流的躁动声中,一发不可收拾。齐放拉着章华走出马岭河峡谷,在最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房门关上的刹那,齐放的吻铺天盖地的落下,他喘息地亲吻着章华,从嘴唇,滑落到脖颈。他拨下她的衣服,亲吻她光滑的肩膀,然后一路向下,褪去她所有的衣服和矜持。章华诱人的酮体一览无余。齐放低喘一声,抱着她走向床去。
许久,两个人相拥着,赤裸着身体。章华摸着齐放的下巴,胡渣硬硬的。“她也这样摸过吗?”章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样问他。明知道他有家庭,明知道他家庭和睦,并没有像自己和李志成那样,虽然同在一个屋檐下,感情却已经分道扬镳。可是女人的嫉妒心,和爱情里必然的占有欲,让这个画面总是萦绕在她心里。她,郭婷婷,齐放的老婆,她也摸过他的胡子吧?她也亲吻过他的嘴唇吧?她也和她一样,这样赤身裸体的和他相拥吧?而每每想到这里,都仿佛在给自己扇耳光。想这些做什么呢?所有的答案其实自己早已心知肚明。
齐放没有做声,他不知道还说什么才好。章华也不再追问了,起身披上衣服走向浴室。而后听到齐放在身后的声音,“自从有了你,我很少碰她。”
章华停住脚步,这个答案不是她一直想要的吗?可是此刻她除了矛盾,并无其他。他不碰她,是因为他爱自己更多,她不是应该高兴应该得意吗?可是自己这样做,不也和那些破坏别人家庭的入侵者没什么两样吗?顶着爱情的名义,她又高尚的了多少呢?
章华没有回头看齐放,走进了浴室里。像苏荨一样,把此刻还未发生的事,通通抛之脑后吧。
章华和齐放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晚上六点多了。六个人一起约在酒店附近的餐厅吃晚饭。
落座后,贾真真就问章华,“你们俩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都饿坏了。”
章华和齐放对视,然后齐放磕磕巴巴地说,“哦,我们,我们去完马岭河峡谷,在附近跑了五公里。”
贾真真疑惑地看看齐放,又看看章华,“你们不穿跑服跑鞋也能跑啊?我以为必须有专业配备才能跑起来。”
知道这个理由有了漏洞,齐放赶忙补救,“哦,能跑,就是速度慢了点儿。”
章华也说,“今天赶飞机一整天没跑,不跑一跑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
这个时候不知情的史晓筠也搭了话,“对啊,现在跑习惯了,我每天不跑都难受。”
贾真真也不多追问了,“你们跑神的世界我不懂。”
菜上齐了,有兴义有名的小吃:羊肉粉,丝娃娃,刷把头,鸡肉汤圆,还有一种冒着香气的煎饼,叫做“鸡屎滕粑粑”。贾真真被这个名字逗坏了,“鸡屎滕粑粑?你们谁先试试这个粑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味道?”
几个人都笑。孙亦洲夹过一块放进嘴里,“嗯嗯,相当美味!”
贾真真也赶忙尝了尝,“哇塞,确实好吃。不像粑粑的味道。”她这一说,逗得几个人哄堂大笑。章华和齐放没穿跑服跑鞋跑了五公里的“案件”,也就没人再追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