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真真刚刚还一副孙猴子似的皮劲儿，接到孙亦洲的电话，一下子安静了很多，声音也低沉了下来。
“喂，哦，我们快到了。嗯，好。”她挂了电话的刹那，几个女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喂，你们笑什么笑？有那么可笑吗？”
“不可笑不可笑，”苏荨强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说，“只是觉得有人制服你了，看着很爽。”
“喂，苏荨，你是被章华带坏了还是被谭晓枫带坏了？”贾真真噘着嘴说。
“哦，好像是被你带的吧。我是觉得我有点坏了。我得远离你一段时间。”苏荨继续一本正经地说。
“服了服了，”贾真真吐着气，“蒋青也被你蒙骗了，还以为你是淑女呢，其实也这么不正经。”
“我们几个之间需要正经吗？”谭晓枫说。
“就是啊，咱们几个都是在一个宿舍睡大的，不需要假正经。”章华笑着说，“其实苏荨上学的时候最喜欢恶作剧，最喜欢开玩笑了，你们忘了吗？是和李默结婚后才突然安静了。”
谭晓枫也说，“想想那时候还真是，苏荨喜欢热闹，总带咱们几个去附近大学参加舞会呢。”
“是啊，张继常不就是苏荨带咱们去Z大的跨年舞会上勾引你的。”章华戏谑地说。
谭晓枫笑笑，“你不说，我都快忘了这个人了。呵呵，真是时间如流水啊，那可是我第一个男人。”
张继常是谭晓枫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她们宿舍的第一个男人。那个时候她们几个刚刚大一，对男人的要求太过理想化，什么身高一米七八以上，脸上不能有痣，头发要多，必须穿牛仔裤。以至于几次联谊舞会，向她们示好的男生都被扼杀在萌芽里了，只有谭晓枫脚踏实地，接受了张继常的追求。
于是谭晓枫每天笑容满面，吃饭有人陪，下晚自习有人陪，周末回家坐公交有人陪，简直羡慕死了章华她们。
“后来张继常不是被你甩了？”贾真真又一语中的，说到了关键之处。
谭晓枫瞪她一眼，“我这正回忆我们俩刚认识那会儿的美好时光呢，都被你打断了。甩了啊，还不是因为他太抠门儿。”
章华也想起来了，笑着说，“对对，是抠门，据说干什么都得你出钱。”
谭晓枫也冷笑，“是啊，每次假惺惺的让我订房间，说自己不会在网上订，一个让女人花钱订房的男人，和他在一起有什么前途？”
“那个时候你挺决绝的啊晓枫，现在处理感情怎么那么优柔寡断呢。”贾真真又戳谭晓枫的软肋。
“你不懂，你没有孩子。你不知道我们有孩子的顾虑。”谭晓枫叹口气，“张继常虽然每次都不掏钱，但是我和她再一起倒是挺和谐的，他也没什么特殊癖好。和老赵，就因为没有婚前试婚，后来才发现他有那个倾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