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的传令兵拿着令箭便冲到城内各个兵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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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布在看到父亲的亲随时,他有些呆了!父亲的亲随怎么来到了大军的兵营?难道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他不敢深想,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如果是好事,哪里等不得自己回去再告诉自己?他急忙将那亲随带到县兵曲长大帐的里间。
不等那亲随歇口气,葛布问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吗?”
那亲随什么话都没有说,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交给葛布。他这才喘过一口气。说:“大少爷,这是老爷亲笔写的信!”
葛布一看信封上的大印,便知道是父亲的写的。他急忙扯开巾帕上的封单,抖开巾帕一看,他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家里没事,是湖陵邑县城被黄家军攻占了。
这封信就是葛族长当着杨光的面写的那封信!在姜弥拿到信之后,就想到自己到了阚际的大营会被软禁,因而,他向杨光建议,让葛族长派一名亲信跟着去。在进入大营之际,他就让那葛家亲信单独溜走了。
“要投靠黄家军?”葛布内心里是很有抵触的。不过,父亲大人亲自来信,又特别强调让自己必须接受黄家军的指挥。这就不是小事了!一旦自己不按照父亲的指示做,家族几百口子便会被黄家军斩杀。他权衡了一下,必须按照父亲的指示干。
至于在什么时机归顺?葛布想听姜弥的。姜弥跟他本身就属于领导关系,并且俩人私人关系特别好!他也非常信任姜弥。但姜弥在中军大营内。没有召唤,他是不能进去的。即使是能进去,见到姜弥能说什么呢?
葛布第一件事就是将那父亲的亲随换装自己的亲随。第二件事就是将五个屯将招呼过来。
正好是早餐之际,葛布安排了一点酒菜。
五个屯将来到大帐之后,葛布对亲随说:“三丈之内不要让别人靠近!”
“诺!”那几个亲随马上便退了出去。
那五个屯将经常在这里喝酒,不过,从来没有看到曲长这么严肃过。
一个黑脸屯将问道:“曲长,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葛布举起酒碗,说:“大家都是多年的兄弟,今日先干了这碗酒再说!”
说罢,他一仰脖子,将一碗酒喝了下去。
五个屯将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对于酒水来说,那是多多益善。因而,都没有说话,大家一口干了碗中酒。
葛布将酒碗重重地放下。他抹了一下嘴角的酒渍,然后说:“你们五个,是不是还将葛某当成兄弟?”
五个屯将莫名其妙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那黑脸屯将说:“曲长这是哪里话?其他人不说,我老黑什么时候都将你当成亲大哥!”
其他四个屯将一听不高兴了!一个疤脸屯将说:“老黑,你说话怎么越来越不靠谱了啊!怎么‘其他人不说’?难道你还不知道我的性情吗?谁不将曲长当成兄弟啊?”
“那是!那是!我们谁不将曲长当成兄弟呢?”其他三个屯将附和说。
葛布压压手,说:“葛某自认为这些年来待大家不薄!希望大家在关键时刻,能一条心走一条道!现在,我告诉大家一个消息!”
说罢,葛布端起酒碗,锐利的目光朝着五人脸上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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