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殒魔杵启动要献祭，我本也知晓一二，是以早早让玄冥去各处仙山洞府，冥界妖界传讯，但却没算到他们打着凡人的主意，说来是我疏忽了。”
乖巧的依偎在他怀里，湮若摇摇头。
“这不怪你，妖狐族早已叛出，殒魔杵启动他们必然会参与，只是没想到他们会去人界。”
“凡人虽弱，但却是六界之中心性最为坚定的，魔族要寻献祭之人不难，想来灵羽大概是算到什么，才会频频派人下界。”
站直身子，湮若一脸郑重。
“上神，之前阿姐带我去下界有丘国，那里有处灵气浓郁的道观，我与阿姐亲去看过，道观内立得是天帝陛下，父神，还有您的金身。
我总觉得那三座金身有些说不明的怪异，那灵气也是，但阿姐却说是有得道高人修行。”
离暮看着她。
“有何怪异，说说看。”
湮若垂眸想了片刻。
“就是那灵气太过纯净，便是您与天帝陛下周身的祥瑞，也没那般纯净透彻，还有那金身——”
抬手托腮又想了好一会儿，期间抬眸看了好几眼面前的男子，湮若心中一动。
“对，就是那金身的笑容，看似笑的和善，却让人看着毛骨悚然，还有那纯净的灵气，也像在掩盖什么般——”
咬唇皱眉好一会儿，还欲再说，却被洞内忽的传来的叫喊声打断。
“清婉，清婉，你怎么了，清婉！”
在两人说话间，那蛇妖拖着残败浴血的半截蛇尾，挣扎着爬到洞内，却被女子高挺的腹部那古怪的蠕动吓到，接着便见已经干透的床褥再次被鲜血染红。
“仙子，仙子，您救救清婉，您救救她！”
拖着还在流血的蛇尾，那蛇妖黑月转而往洞口爬着。
而在听到他第一声呼喊后，便直冲进来的湮若，伸手正想拉他一把，却被黑月拒绝。
“仙上，您别管我，救救清婉，快救救清婉。”
“放心，我去看看，你照顾好自己。”
说着，抬脚大步冲向床褥。
浑身灵力聚于指间，慢慢探入女子神识，湮若发现她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怎么会这样，明明我已经控制住妖胎，只要正常产出便好，怎会这样？”
毕竟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她不如白芷经验丰富，便也只能先设法帮那女子止血。
跟着走来，却是半个眼神都未给那蛇妖，离暮蹙眉看着洞内正在施法的女子，心下不悦。
“区区凡人也敢孕育妖胎，哼，不知死活。”
指间灵力不断输入女子体内，湮若扭头看他。
“上神，您有办法救她，对不对？您救救她，救救她好不好？”
抬手拂开她指间的微光，一把拉她站起。
“本尊给你的灵力，是给你强身健体耍着玩的，不是让你劳神救这么个自寻死路的凡人的。”
黑月见状，一个扑身向前，跪爬在两人面前。
“离暮上神，仙子，求求您们救救清婉，救救她，只要能救她，您们让小妖做什么都可以，求求您们救救她，救救她——”
见他这般，湮若心中顿感酸涩，乌黑的杏眼中闪着晶莹的水光，抬眸看向离暮的眼神中带着浓烈的渴求。
“上神，您知道怎么救她对不对，您救救他们好不好？”
离暮冷眼看她，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