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它怎么死掉了?”
王鹤一边把西瓜砸碎一边回答道:
“这畜生太警觉了,不好活捉,只能弄死了。”
迅哥儿仔细看,还用手摸:
“我一直以为猹像一只小狗呢,原来并不像。它的皮毛果然很光滑……”
“来,吃西瓜吧。”
王鹤递过一块不规则状的西瓜道,说完自己也拿起一块瓜啃了起来:
“哎呀,这瓜真甜。”
迅哥儿咬了一口也是频频点头,他的吃相可要比王鹤斯文多了。一个大西瓜两个少年根本吃不完,连一半也没吃掉,就已经把肚子撑得鼓鼓的了。
吃完西瓜后迅哥儿想要找地方洗手,却是既没有淡水也没有毛巾可用,王鹤提议去海边用海水洗,见迅哥儿有些犹豫,便提起钢叉道:
“不用怕,我有武器!”
迅哥儿看着润土满不在乎的样子,心想自己还要大两岁,可不能让他看扁了,便同意了。
两人走在松软的沙地上,王鹤把心里的疑问问了出来:
“迅哥儿,这次你家里怎么准你出来玩了?”
迅哥儿脸色一暗,想了一下才把原因说了出来。原来他做京官的祖父因科举舞弊案入狱,父亲联同叔伯兄弟去疏通关系,母亲这段时间也没有功夫管他,又担心他太过孤单,才派人将他送到润土家来,顺道也让他接触一下农民家的贫苦。
王鹤知道迅哥儿家因为这件事情,在几年之后家道中落,想要开口,却又不知应该如何说起,自己只是润土,而不是救世主。
两人闷声来到海边,洗完手后,王鹤突然想到了一个打破沉闷局面的办法,提议道:
“迅哥儿,咱们来比赛吧。”
“什么比赛?比什么?”
王鹤贼笑道:
“刚才吃了西瓜,弹药充足,咱们来比一比,看谁尿尿的时间更久吧。”
“啊?”
迅哥儿先是一愣,紧接着放声大笑道:
“好啊,比就比,我才不会输呢。”
王鹤笑嘻嘻道:
“这个比赛的输赢不是靠嘴说的。”
迅哥儿不屑地道:
“来就来,和你比了。”
两个少年在皎洁的月光下,在大海边,撸下裤子,掏出***,在齐声喊了三个数后同时开闸放水!
尿尿比赛的亚军是王鹤,冠军自然就是是迅哥儿了。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在去摘西瓜之前,王鹤就尿过了,而迅哥儿睡了一两个小时,攒了一泡尿,再加上刚吃完西瓜,他的胜利在王鹤的意料之中。
不知内情的迅哥儿赢了之后高兴地跳了起来,却不小心被落下的裤子绊到了脚,一下跌倒在沙滩上。经过这样一闹,他原本压抑的心情开朗了不少。
两人回去的时候,经迅哥儿要求,王鹤把钢叉让给了他掌握。手持钢叉的迅哥儿就像是拿到了如意金箍棒的孙悟空一样,斗志昂扬,在月光下走路都在摩擦摩擦,像魔鬼的步伐。
王鹤跟着如同穿着滑板鞋走路的迅哥儿,在瓜田里耀武扬威、飞扬跋扈地转了一圈,才回到瓜棚。
因为已经叉到了一只猹,王鹤猜测今晚应该不会再有胆敢偷吃瓜的猹出现了,于是和迅哥儿闲聊了一会儿后,也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王鹤是被润土的父亲叫醒的,他来叫两个少年回家吃早饭,看到儿子叉到的猹,灰黄色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这一笑,满脸的皱纹更深了。
润土的父亲中等身材,微微有些驼背,还不到四十来岁头上就已经斑白了,他将猹提在手上走在前面,迅哥儿抢先扛着钢叉,王鹤随便他装模作样。此时太阳已经升了起来,迅哥儿闻着清新的空气,直说明天要早起看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