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他?
她居然动手打他?
包间里的几个老总看到这门口的一幕,吓得脸色煞白。
惨了惨了……
这个女人死定了,谁不好惹?居然打了活阎罗一巴掌?
空气里忽然弥漫开危险的气息,傅庭凌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冷沉的眸光掠过眼前这张精致明艳的脸。
没有任何预兆的,他忽地觉得这双眼睛像极了那个死去的女人——
“是什么让先生您这么自恋的?”江满月毫不畏惧的迎上他充满冷意的眼睛。
傅庭凌的目光阴沉,一把扣住她的手腕,“你是谁!”
眼前这张脸和江满月截然不同,是一张很陌生的脸。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很美。
可他忽然觉得她很熟悉!
最重要的是他还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打!
尤其还是被一个像江满月的人打!
江满月闻言,心里一个咯噔,难道他看出自己是谁了?可是不应该啊……
她掩饰自己内心的不安,轻轻一笑,说不出的妩媚入骨:“这年头流行这样的搭讪方式了吗?先生是不是看到一个漂亮女人,就会抓住她问名字?”
傅庭凌在她脸上捕捉到一丝熟悉的神色,他手中力道收紧,咄咄逼人:“告诉我,你是谁!”
为什么会这么像?可是不应该,如果江满月还活着……
不,她怎么会还活着呢?
江满月无视他的杀意,灿然一笑,挑衅而讽刺,“傅先生这么想知道我的名字?该不是看上我了吧?不好意思啊,我对有妇之夫不感兴趣!”
她这时候变现得极其冷淡,可唯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脏几乎跳出嗓子眼了。
挑衅傅庭凌,天知道她付出了多大的勇气。
面对自己爱过的男人,她只要一看到他,心脏就会隐隐作痛。
傅庭凌的耐性
已经消失殆尽,他一把扣住她的肩膀,让她背靠上冰冷的墙壁。
“说!你到底是谁?”傅庭凌的眸光一晃,眸子里都是滔天的怒意。
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挑衅他——
不,他的脑海里忽然闪过另外一张脸。
江满月。
对,全世界的女人只有江满月像钉子一样又臭又硬。
“我凭什么告诉你?”江满月毫不在乎男人满身的怒火,她笑了。
她越是表现得云淡风轻,就越是能够激怒傅庭凌。
她也不晓得这个男人是抽什么疯,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她了,连脸都换了一张了。
他居然还能敏锐的发现她吗?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庭凌捏住她的下巴,幽深的黑眸里跳跃着冰冷的火光,“凭什么?”
他眯着眼,一字一顿沉缓地开口:“就凭我捏死你像只蚂蚁一样简单,够不够?”
这个女人打了他,可他没时间去计较。
他只是很震惊,为什么世界上会有这么相似的一双眼睛?
江满月自嘲一笑,“先生,要不试试?”
弄死她像只蚂蚁一样简单,她当然知道他可以做到!
反正他不是已经弄死过她一次了吗?还在乎这多一次吗?
葬身火海,不是他的杰作吗?
傅庭凌面色不改,手里的力道却愈发大了,女人的脸色一点点的变得苍白,似能够听见骨骼摩擦的声音。
她疼到极致,可眉目间却是丝丝入扣的冷艳。
在江满月以为傅庭凌会把她捏死在的时候,她鼻尖倏地传来清冷的香味,紧接着扣住她肩膀的手被人松懈。
她睁开眼,只看到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背对着自己。
那男人的背影宽阔,逆着光而站,一身深蓝色的西装衬得他身躯笔直。
“傅总——”男人的声音在这凝固的空气里,沉静似水般毫无波澜,“这么对我的女朋友感兴趣,是不是应该问问我慕岚的意见?”
下一瞬,江满月已经被陌生的男人揽于怀里。
她一惊,抬起头看过去,入目是男人流畅而精致的侧脸弧线,在这华丽的灯光之下,仿佛晕染着一层薄薄的冷光。
他的目光平静无波,扣住她腰的力道不紧不松,仿佛掌控一切的霸道。
傅庭凌皱了皱眉,声音里沁出一丝寒霜:“你的女人?”
“忘记自我介绍了。”江满月似找到主心骨一样,她笑靥如花的伸出手,“先生你好,我是江凉。”
“江凉?”傅庭凌的视线恍惚了一瞬。
江?
她是江凉?
江满月笑着点头,“您好。”
她笑得脸都快僵硬了,她本要收回手。
但傅庭凌却握住了她的手指,肌肤相贴那一瞬,江满月忍不住打个寒颤。
冷,一如既的冷。
她礼貌的和他握手之后就要松开,但男人却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他的眼神一瞬不瞬的凝视着她,冷锐如刀,恨不得把她层层解剖。
“传言慕少不近女色,怎么原来是在金屋藏娇?”男人缓缓地松开了手,眸光从开始的恍惚变得冷漠。
慕岚岂能听不出男人话里的讽刺之意,他低声一笑:“听说傅少的结发之妻惨死在精神病院里,傅总倒是有心思为陆家小姐讨公道。“
此话一出,傅庭凌的面色阴沉如水,冷漠的盯着慕岚的脸,好像要把皮肉一层一层的刮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