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九被她的双标恶心了个彻底。
她指尖捏紧了手机，在女人挂电话前开了口：“弟弟今天给我打电话了。”
女人愣了一下，语调稍稍温和了一点：“小宝？他给你打电话做什么？”
沈九道：“要钱。”
她指尖搭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画着圈：“他没说要钱做什么，但是看起来语调很急。”
“那你就给他打啊！”那女人语调扬起来，又很快平缓下来，带着点儿担忧：“这孩子要钱做什么？学校又要交辅导资料的钱了？还是补课的钱？还是生活费不够花了？”
沈九一直等沈母自言自语完，才慢条斯理地开了口：“可是妈，我把钱转给他，下个月就没钱再转给你了。”
“你下个月的工资呢？”沈母的声音尖锐起来：“你怎么这么乱花钱，你——”
沈九语调平和地解释：“我生病去医院，透支了点钱，下个月工资要拿出来一部分还信用卡。”
沈母并没有理会她的解释：“生得什么病？去医院做什么？那都是骗钱的！随便吃点药就行了——”
沈九终于不耐烦了起来，她指尖在桌子上点了两下，打断了沈母的喋喋不休：“妈，我还有事，挂了。”
她挂断电话，盯了一会儿通话记录，然后将沈母的电话号码拖进了黑名单。
她起身正准备收拾碗筷，忽地对上了江许的视线，她愣了一下，才想起来他一直在桌旁。
她电话没有开免提，但是沈母的声音太大，江许显然是听见了的。
沈九瞥了一眼江许欲言又止的表情，把碗筷收拢好，态度不甚热络：“你有什么问题？赶紧问。”
江许跟着站了起来，他把自己的碗筷都收拾好，跟在沈九进了厨房，然后他挤在厨房狭小的空间里，犹豫了再三，小声问道：“姐姐，你前几天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