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闻言也想了想,明显也想起了一些不太愉快的经历,脸色臭了臭,毫不客气地捶了捶他的胸口:“哼,当时某人还见死不救,捉弄我。”
叶桑本来没想那些事儿了,但现在姬长夜一提,她想起那些事儿便气得牙痒痒,下手也不轻,捶得姬长夜都忍不住咳嗽了起来。
方才的气氛很快便消失无踪。
二人又玩闹了一会儿,直到角梅忍笑来敲门,说要吃晚膳了,叶桑这才连忙说来了。
二人这才正经起来,从小塌上爬起来,二人的衣裳都已经凌乱不堪,叶桑更甚,头发都乱成一团了。
叶桑不想让角梅她们进来笑话自己,便瞪着姬长夜,后者笑着举起手,自己整理好了衣裳。
叶桑也自己整理好了衣裳,但看着铜镜里这一堆鸡窝似的头发时,叶桑犯了难。
她向来不是一个心灵手巧的人,面对这一头长发,还真是无从下手。
一看之下,叶桑更是止不住地瞪一旁的罪魁祸首,心下都在悲伤地考虑:要不让角梅进来笑一笑我好了。
罪魁祸首笑得十分幸灾乐祸,直到叶桑都要叫人了,他才慢悠悠地走过来,佯装着叹一口气:“唉,是时候给你看看我的技术了。”
叶桑对之所谓技术感到十分怀疑,瞅了瞅他那双养尊处优的手:“你行吗?”
后者直接上手,但让叶桑十分意外的是,姬长夜对于女子的头发还真有一套,三下五除二,姬长夜便给她梳好了一个漂亮的发髻,在梳妆盒里挑了挑,最终挑了一支素淡的楠木簪,别在了叶桑的头上。
一切搞定,姬长夜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笑容,亲了下她的侧脸:“桑儿可真好看。”
姬长夜的手艺的确是好的,叶桑看着铜镜中发鬓精巧、黛眉含笑的女子,也忍不住臭美一番:“当然好看。”
姬长夜忍不住低头笑了笑,她的话却还没说完,臭完美,便睨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恐怕还学了不少花招讨花楼里的女子关心吧。”
姬长夜笑容深了几分,看着铜镜里眉眼清淡,漫不经心的女子,眸中都柔和了几分,道:“我只为我的小夫人做这些事。”
姬长夜和叶桑定下了约定,姬长夜自然也会管好自己。
叶桑本也是无意提及,没怎么放在心上,重要的是,对此也没抱多大希望,毕竟她成为姬长夜的未婚妻,也没多长时间。
却不料,姬长夜竟给出这个回答,叶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便越过了这个话题。
闹了半天,二人才总算迟迟地打算用膳了。
冬二等人将晚膳呈了进来,二人正要动筷,折袍过来,脸上有些许为难:“爷,夫人想让你去陪她吃顿饭。”他偷偷瞅了瞅叶桑一眼,不住地偷偷给姬长夜使眼色,心中疯狂道:婧姑娘也在。
叶桑停下了动筷的手,眸中暖意微散了些,余光撇到门外那姬夫人身边的丫头在雪地里被冻得跳脚,整张小脸儿都躲在颈边那一圈儿绒毛里,不住地搓着手等着,时不时看看里面,烂漫的脸上也颇露出几分烦恼。
去不去还是得看姬长夜,叶桑看向姬长夜,目带询问。
姬长夜面不改色,看了折袍一眼便明白他的意思了,执起竹箸往叶桑碗里挑了几样菜,声音微冷:“告诉母亲,今日忙,不得与她一块儿用膳。”
闻言,折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下来,便退下去给门口的喜鹊回话了,心中却不住地想苏婧。
以前还觉得婧姑娘是个好的,但现在,真是越想越不对劲儿,以前爷还没有定下未婚妻之时,也没见婧姑娘来将军府来得这么勤,偏偏是爷定下了之后,三天两头往这边儿跑,也不怕少夫人误会。
一时间,折袍对苏婧的印象更是大打折扣。
这边二人温馨地吃完了一顿饭,去月下走了走,消消食,无比惬意,等天色再晚了一点,姬长夜便恋恋不舍的带着自己的文书离开了淮南苑。
也就是三皇子那边的事儿都做了处理措施,姬长夜才敢在这里和叶桑玩儿这么久,剩下的就全是朝廷的公文了。
姬长夜下午一直玩着,晚上却不能安眠了,今晚也有得忙了。
这边儿叶桑洗漱完毕,又洗了个澡,洗完澡后,换了一身衣裳,叶桑却发现角梅一直盯着自己脖子笑。
叶桑疑惑地照了下铜镜,一时间便是一阵咬牙切齿。
方才还没注意,现在却发现,她颈边竟留下了一个红印子,虽然不深,但也足够暧昧了。
叶桑咬牙瞪着角梅:“不许笑。”
角梅依旧嘻嘻笑着,嘴上答应,嘴却诚实得紧,边笑边说:“好好好,我不笑。”
角梅笑成那样,叶桑瞪了她半天,瞪得眼酸,也有些无奈,索性也随她去了。
角梅笑了会儿,叶桑躺上床,她便吹熄了灯,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