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河迅速将灯放入灯群中,并且用其他灯遮住。
“待夜里放灯之时,你们自然就知道了,走了。”
似乎掩饰什么似的,他急忙将人拽走。
“萧师兄……”
欧阳素素泫然欲泣的声音,幽幽从身后传来。
萧清河回头一看。
擦!
怎就将她给落下了?
垂眸一看。
好家伙!
一左一右,一黑一白,分别被他勾着手臂。
左边师徒情深,右边兄友弟恭,极其和谐。
至于欧阳素素?
Sorry,没位置了。
欧阳素素快哭了。
“萧师兄,你怎么能把他们抢走,还扔下我?”
萧清河:“……”
我不是!
我没有!
别瞎说!
欧阳素素伸出柔胰,可怜巴巴。
“人家也要牵手手。”
话是对萧清河说的,可视线望着白玉卿与谢筠,没萧清河什么事。
这场面,属实尴尬。
萧清河迅速松手,尬笑。
“我饿了!”
一溜烟,步入客栈。
一左一右,黑白二人,望着空掉的手臂,眉头轻蹙。
欧阳素素顺势上来,便要取代方才萧清河的位置,去勾二人手臂。
“男女授受不亲。”谢筠面无表情避开。
白玉卿白衣一晃,便已跟在萧清河身后,眼角都没瞟她一眼。
“徒儿,你有伤在身,莫乱跑,小心摔。”
欧阳素素:“……”
自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何时受过这般委屈?
本该骄傲转身,可双腿不听使唤,硬是跟了上去。
她有一股强烈预感。
过了今夜,萧清河便会离开。
一切,便会回到原来的模样。
在此之前,所受的委屈,她会记着的,哼!
天际,黑云密布。
那一缕细细清风,渐渐停了。
仿佛暴风雨前的最后宁静。
客栈内,气氛紧张。
几名持剑修士面色发白,交头接耳,在议论。
“青山剑派昨夜又遇袭,折损二十三名弟子,死状凄惨!”
“全身血液精气均被吸食殆尽,昨日还活生生的人,沦为一具具干尸,面目全非,属实可怕!”
“如此歹毒行径,只可能是魔族所为,会不会是诛魔宗镇魔塔的魔族?”
“诛魔宗口口声声以降妖除魔为己任,却放任魔族为祸人间,难辞其咎,罪该万死!”
“传闻诛魔宗首座白玉卿修为高超,放眼天下,无人能及,却连区区一个魔族都奈何不了,什么仙尊首座,不过如此。”
萧清河拍案而起。
“你再骂?”
“你是白玉卿?如果不是,那一边儿去。”
萧清河拔剑,剑指那人头颅。
“收回你方才的话,师尊万金之躯,正义凛然,岂是你一张臭嘴可随意羞辱的?”
“你叫他师尊?”
那人哈哈大笑,打量萧清河,满面嘲弄。
“你便是诛魔宗的废物大师兄?传闻那大师兄毫无修炼资质,伺候人倒是很有一套,白玉卿为何会收他为徒,莫不是看上他伺候人的本事,特别是在床……”
话音未落,一直瓷杯凌空射来。
一击命中。
杯口卡在那人叭叭叭的嘴里。
杯中茶水滚烫,泼进他咽喉。
“唔!唔!”
那人捶胸顿足,烫成大舌头,语不成句。
白玉卿收回手,温声细语的。
“清河,回来,莫听旁人污言秽语。”
萧清河:“……”
从不在意旁人如何置喙的高冷师尊,突然好凶残!
就在他转身之际,与那大舌头同坐一桌的几人,对视一眼。
“是这废物动的手?敢如此嚣张,纳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