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俊鹏又倒了半杯,照先前的姿势喂她喝下,完了之后还轻轻给她擦了一下嘴。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低沉的声音中夹带着些许糅软,或许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与白卿月相处的时候有这样的一面。
白卿月闭着眼睛摇头,睁眼看着人太尴尬,开始的时候她以为是土豆,听到声音,闻到味道,哪里不知道是谁。
“你赶紧回你的房间睡觉。”待在一个房间被别人知道了,多不好,肖俊鹏不要脸,她还要不要脸了。
虽然闭着眼睛看不见人,但听着呼吸完全能在脑子里面勾画出这个人的脑袋在哪里,身体大致在哪里,申出一根手指头戳出去,目标还算准,是她想要点的地方,推着人。
“走呢。”声音轿嗔,不像之前那样不随时都像一只炸毛的兔子,温顺得很,闭着眼睛,也看不到平时眼睛里出现的狡黠。
肖俊鹏抓住白卿月的手指头,把它卷回去,整个拳头都握在手心里,糅面团一样,涅了又涅,就是不张口说话。
黑亮的眸子盯着两个人纠厘在一起的手,泛起深邃幽光,如平静的湖面被投进去一颗小不点的手头,叮咚,水波层层荡漾开来......
无法平静。
然后白卿月不合时宜的声音总喜欢你打石皮这种美好宁静。
“差不多行了啊,知道你i照顾我就你为了占这点小便宜,本姑娘的手是不是光滑细腻如糅软的丝绸,看你爱不释手的样子,没出息。”
牵了个手而已,以为就能代表什么?兄弟,你飞高了吧,赶紧下来,小心摔断了那条多余的褪。
“口是心非的家伙!”将白卿月的手放回被子i里,“我看你现在有力气说话了,这是好了不成,需要人的时候就温顺的跟个小猫儿一样,可以不需要了就立马翻脸不认人是不是?”
她口是心非?笑话。
“你现在就走,赶紧走,马不停蹄的,看我会不会张口i留你!”铁血冷情,过河拆桥,说的就是她这样的。
“是,你会张口留我,但我现在没地方去,可否在这里小憩一会儿?”肖俊鹏说着就合衣躺到了榻上,手一伸,也不知道将什么东西投了出去,咻的一声,蜡烛熄灭,屋子里面漆黑一片。
古时候的冬天夜晚,如果没哟星星没有月亮,伸手不见五指。
“哼。“
最后白卿月发出一个声音,见好就收。
只是同榻共枕,又不是睡与被睡,谈不上吃亏不吃亏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白卿月很快睡了过去,很安心。
然而白府有的人却荒了神,大半夜的爬起来四五次,哪里敢睡,说的就是白于盛了。
喊了一声,大冬天的外间连个斥候的人都没有,发了脾气,穿着单衣冲到隔壁张氏的房间里面踢翻了凳子,将桌子上的茶壶茶杯全部都扫到了地上。
“连翘,丁香!小蹄子,值夜的都没有一个,死哪里去了?“其实是张氏不让人值夜,怕丫鬟钻了值夜的空子,和白于盛好上了,男人这种动物,在张氏看来根本就不是用脑子去思考的,用的都是下半SHEN。
何况现在两个人还分房睡,一切都有可能发生,张氏这是防患于未然。
连翘跑在丁香的前面,没防范也没有想到,被白于盛一脚踢了出去,倒在地上,当时就喷了一口血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