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书法课软笔和硬笔都有，您可以根据喜好选择……”
石来燕说得很详细，重点是周边环境，然后顺带提一提林老师的瑜伽馆，算是她夹带的“私货”。
“我猜您应该是帮孩子选择辅导班，接送等待的时候，您可以练习瑜伽健身……”
“你看，瑜伽馆的课程时间和这边的时间正好一致……”
她言笑晏晏，语气温柔舒缓，丝毫没有让人有被推销的感觉。
女人听着便有些心动。
“咦，石来燕，还真是你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正说得不亦乐乎，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石来燕歉意地朝美女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她扭头一看，两个二十多岁的姑娘互相挽着胳膊站在她面前，妆容精致，打扮入时，随风飘来浓郁的玫瑰香水味。
其中一个正是熟人。
“周子娟啊，逛街呢！”
“是啊，刚才走着突然听到你的声音，你这是在干嘛？”
周子娟说话噼里啪啦就像是放炮竹一样，没等石来燕答话，她随手扯过一张传单，看清是什么以后嘴巴张得老大。
“唉吆，才刚买了房子就开新店，有钱人啊！”
“赶明儿传授些经验，也教教我们发财的路子！”
周子娟是她的同事，两人几乎是同时入职，又因为岗位的关系，隐隐有些互相竞争的味道。
因为石来燕买房的事，已经不止一次说闲话了。
石来燕不喜欢她的语气，淡淡地解释道，“帮别人发的。”
“别人？”
周子娟甩了甩单子，似乎相信了她的解释，上下打量着石来燕，“那你怎么穿成这样？”
平心而论，石来燕穿得真没什么奇怪，硬要挑刺，也就有点装嫩。
装扮成学生的样子，给人的印象会好一点，别人也更容易接受传单。
石来燕这样想，不代表别人都一样。
只听周子娟又说道：“刚开始还真没认出你来，你这藏得够深的呀！”
周子娟的眼神像是狗仔队抓到了明星的秘闻一样，颇有些跃跃欲试。
石来燕有些不太明白她眼中的深意
不过，听曾静说，周子娟好几次明里暗里针对她。
她下意识不喜：“怎么了，这样有什么不好？帮别人发传单难道还要穿礼服？”
“帮忙啊！”周子娟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这人不厚道啊，大晚上的让人在这里发传单？”
石来燕偏过头，“是啊，晚上凉快嘛，你们还不是晚上出来嗨！”
身前已经空无一人，刚才的宝妈在她俩说话的时候已经离开了，她微微有些失望。
正好又有人过来咨询，石来燕赶紧迎了上去，把周子娟抛在了脑后。
看着石来燕脸上热情洋溢的笑容，周子娟咬咬唇还想再说什么，可旁边的同伴一直在催促，最终还是打了个招呼直接走了。
石来燕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继续工作。
却不知道旁边已经有人盯着她看了好久。
严凯军刚出差回来。
连续半个月的工作让他心神俱疲，不过项目谈判成功再多的劳累也是值得的。
头发已经很长了，不过他一直没剪，一是时间不充裕，再来就是他有固定的理发店。
这家开在城南步行街上的“本格”美发沙龙，虽然价格不菲，可那位首席设计师让他很满意。
一样的发型，其他人剪得就是没那种感觉。
正好同屋的舍友也要理发，他们就一起来了。
“哎，军哥，快看，快看，那边有个美女诶！”
就像小孩子发现了新玩具，赵泽宇双眼晶亮，猛捣严凯军的手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