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周然直接召集项目小组开会，说明了项目的重要性，同时要求两位老员工褚卫平和吕小伟放下手头上的其他项目，李菲倾力配合打印和制作。要求本周内完成资料收集和成本预算，只等周五的标书。
晚饭在公司食堂里吃。几个人边吃边讨论着如何着手。
周然问时媛，对报价方面有几成把握，内部有没有靠谱认识的人。
时媛想了一下，“我和恒总仅仅是认识的关系，还谈不上熟悉。我觉得主要的竞争对手是盈安设计。”
周然拿筷子指了指时媛，“原本我是不指望你能做出什么成绩的，”他顿了顿，咬了一口土豆，“林总私底下关照了一声，说远城的这个恒总不好搞，基本上不会带我们玩。我才把权放给你。”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内幕，时媛睁大了眼睛，“领导，那林总什么意思啊？接还是不接？”
“当然接，”周然重重地点了个头，抛出个问题“你们觉得招投标谁的损失最大？”
大伙儿都停下来，等着他。
“不是那些陪标的。”周然说，“是最有希望的那一家。简单来讲，就是第二名。”
众人恍然大悟。项目大、时间长，变数也大。越是没有希望的损失越小，越是有希望的，得不到第一名就损失越大。
“所以，以我们目前的实力，已经是第二名，我们最需要的是情报。”
周然盯着时媛。
“人员关系，我们在座的没有一个有你熟，你是唯一一个能够打入内部的人，就需要你的第一手情报。五天的时间，我不管你是约会还是吃饭，我要知道盈安设计的弱点，然后攻其弱点。”
“徐傲，你是我们设计院的首席设计师，”周然转过去，“你要做的是拿到标书后，尽可能的分析远城真正想要的设计。”
晚班后的食堂，黑衣人组合集体加班。
讨论完已经过了晚上九点多。时媛裹紧了厚实的大衣站在公交站台上，28路车姗姗来迟。
她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喂，道友？”
时媛想起来是谁了，那个荣氏集团的二公子。
“你好。”时媛有点不太情愿，现在这个时间。
“道友，你下班了没有？”荣二爷的声音有点儿飘，“我已经知道你的上班地址啦。现在就在过来的路上，有家新开的专门制作巧克力冰淇淋的店，想不想来试一试？”
“太冷了，不想。”时媛一头黑线，有人在二月底的夜里约了去吃冰淇淋吗？难道荣二爷过的是另一个半球的夏天？
“来不及啦。我已经到了。”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公交车站。
车窗降下来，正是荣二爷本人。
荣峥示意让她快点上来。时媛犹豫了几秒，拉开车门上了车。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时媛好奇怪。
“下班前我打电话问过你们前台，确认你还在里面。我已经围着你们公司转了很多圈了。”荣峥答的天经地义。“公司门口最近的公交站台难道不是你的必经之路？”
“荣二爷追女仔的功夫果然名不虚传。”时媛点点头，“不过，我还是和你说清楚，我不是那种随便的女人。”
荣峥转头看了她一眼，好奇道，“那你是哪种类型的女人？”
时媛看着窗外飞速而过的景色，“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女人。”
“外星人。easy easy，交个朋友也不要紧。”荣峥笑道，“你真的不想去吗？那家巧克力冰淇淋店让我好找，我这两天可是尝了有七八家店了，才敢向你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