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徐徒然若有所思地垂眸，“且，我记这个倾向，能被同倾向高阶屏蔽？”
“不止是同倾向高阶。其他倾向高阶也能对全知或预知造成一定程度干扰，此外看技能。”杨不弃尽职科普，“如果正好是有针对『性』技能，低阶或同阶，也能造成影响。”
……这倒也是。
徐徒然想起自己“扑朔『迷』离”，心中微微一动，似是捕捉到了么。
说话间，车子已开上高速，正要驶入隧道。在黑暗笼罩下一瞬间，徐徒然再次开口：
“对了，有一个问题，想咨询你一下。”
杨不弃：“么？”
“关于升级。”徐徒然偏了偏头，“萤到烛，很难吗？你花了多久？”
“看个人吧，我生命倾向升最快，差不多有一个月……”
杨不弃回忆道。徐徒然惊了：“这么久？”
“算快了。我预知第一次升级用了小半年。其他人也差不多是这个时间。”杨不弃哭笑不，“至于难度……也不好说难不难。事实上，我对当时场景已没么印象了。就记自己在努力往走、往走……”
车子驶隧道，大片清澈阳光洒下。杨不弃眯了眯，呼口气。
“然后『摸』到了一束光——一切，就算完成了。”
徐徒然：……
淦。
她想起那个在小径中央摇晃『色』光点，一想到自己要再梦里走上小半年，内心忽然涌上一股想骂人冲动。
*
不管怎样，杨不弃话是给了徐徒然不小信心。
她本以为自己能够一晚上升到烛级，结果中途就醒了，实际挺挫败。杨不弃说他都用了一个月，瞬间感觉自己进度行。
徐徒然胜负欲有时会体现在一些奇奇怪怪地方，在这方面，她倒是相当咸鱼。要确认自己不是最差劲那一批就很满足了。
之后几个晚上，不知是不是因为线路通畅了。她每晚都能顺利登入混『乱』之径。因为知道大家进度都不快，徐徒然也就佛了不少，不再像第一晚那样忙着赶路，就每晚过去打打卡，走一阵，觉不舒服了就直接强制自己醒过来，反倒觉轻松。
佛『性』就像每天上手游清日常——且每晚过去走走，就能收获一百到两百不等死值，横竖不亏。
或许也是因为她心态调整关系，第一晚那种将她追到满头大汗古怪呼唤，再也没有现过。最多就是些飘在耳边呓语，对徐徒然来说，尚在能接受范围内。
另一方面，其他事情似乎也正逐渐步入正轨。在接下去一周中，徐徒然生活，规律就像退休老『奶』『奶』：
每天晚上登录“混『乱』之径”赶路打卡清日常，收一波死值。早上起来检查灵异物品们活动情况，以确认自身状态。七点钟下楼。这个时候养兄一般都在喝咖啡，喝完就走。
吃完早饭，检查一遍房子；调戏一波笔仙之笔，收获二十到十不等死值。去慈济院上培训课，上完回来，如果遇到菲菲，就陪她多待半个小时。
回来一般是下午，养兄不在家。杨不弃有空就会过来帮忙刷墙。徐徒然旁敲侧击地问过，他也没感觉这房子有哪里不对。因为怕牵连到他，她一般会在入夜就送客。
到了晚上，再检查一波房子。有时间再翻翻助理给她找年轻女孩猝死资料——这是她当初为了调查原主死因托人收集。不过这份资料实在太杂，她现在没理个头绪来。
她倒是也拿这事问过笔仙之笔。这个废物，憋了半天没写答案，干脆来了一句“那我死呗”。
晚上九点，布置好房间，安置好灵异物品。准时入睡去赶路打卡。
醒来又是健康活泼、充满阳光一天。
——事实证明，惊喜往往会在你意想不到时刻到来。
有时会一来来两个。
事情都生在周五晚上，也就是徐徒然接回笔仙之笔后第七天——这天她惯常地进入服务器，刚沿着小路走上几步，就到了来自脑内提示音。
【恭喜您，获一百点死值。】
【恭喜您，目持有死值超过四千五百点。解锁奖励功能——[技能加点]升级。】
算上之，这已是她“技能加点”第二次升级，徐徒然大致阅读了下说明，现这次升级，可以说相当实用——
原版“技能加点”，洗点时能回收已分配点数，重新进行分配。升级后“技能加点”，可以在洗点时，剩余死值中，再提取一定点数，与原有点数一起进行二次分配。
相当于是给了二次加点机会。
更令徐徒然惊喜，是之后赶路。
和之一样，她依旧抱着“不舒服我就撤”想法，佛系赶路。结果溜达着溜达着，突然现那光已离自己很近了。
——准确来说，是以近在咫尺。
徐徒然一惊，这才意识到，自己旁边人群，不知何时，已变少多了。他们围在自己周围，一如既往地往走着，明明那光就在他们面，他们却像是看不到一样。管往涌动、涌动。
耳边仍旧有絮絮呓语在徘徊。在徐徒然将注意力放在光团上瞬间，变更加吵闹刺耳。徐徒然蹙了蹙眉，最终是试探地伸手，触碰了那团近在咫尺光。
小小光团在那瞬间炸开，宛如一道『色』闪电，照亮了徐徒然方黑暗。稍纵即逝光亮中，徐徒然分明看到，在自己方不远处，立着一道缠满荆棘铁门，铁门后面，有么东西，正沉默地盯着自己——
徐徒然霍然睁开双。
脑海中叮叮叮叮声音响起。又有一大张表格自然浮现，字迹密密麻麻，让人忽视不。
【恭喜您，获百点死值。】
【恭喜您，顺利完成了一次倾向升级。】
【当素质：疯兔子】
【当等级：混『乱』：烛/野兽：萤。】
这就……完成了？
徐徒然懵了。
说好一个月呢？
倾向一升级，相对应特技自然也跟着升了。徐徒然顾不思考么一个月问题，蹭地坐起身，飞快地研究起下升级后新特技，很快，中便似有么蹭地亮起。
她在混『乱』倾向上，一共有两个技能。分别是“不幸兔腿”和“扑朔『迷』离”。这会儿都跟着升上了“烛”级。
“不幸兔腿”升级效果比较直接。就是技能触方式单一“正踢”扩充到了各种腿法，简单来说，能蹬腿儿就行。
至于“扑朔『迷』离”，则是扩大影响范围。原本她能影响灯及灯以下非人存在，升级后则扩充为了“爟级爟以下”。
……等一下。
徐徒然望着自己升级后特技说明，又想起自己同样刚刚升级技能加点，内心忽然涌上了一个大胆想法。
默了几秒，她试探着打开了“技能加点”『操』界面，又已有死值里，提取了五百点。
然后将这五百点，全部加进了“技能加点”中“特技升级”方向。且加全部都是“扑朔『迷』离”。
一次『性』砸进去五百点，即使是徐徒然也不免心疼。一掷千金后结果，则让她有些哭笑不。
好消息是，她“扑朔『迷』离”果然通过加点获了额外升级。直接窜上了“灯”级，依旧能影响“爟及爟以下非人存在”。
不过相比起“烛”，“灯”级扑朔『迷』离增加了一个主动效果——当“扑朔『迷』离”处于动状态时，徐徒然可以选择被特技覆盖目标之一，朝对方主动施加一次屏蔽/痴『迷』/空效果，控制时间为零点七五秒，使用后会承担一定副用。
这绝对算是一次不错提升。并不是徐徒然想要。
……她在继续氪金和就此收手中纠结了一会儿，一咬牙，干脆动了“洗点”功能，又剩余死值里，提取了一千点。
因为动了“洗点”功能，她额外支付了一百点代价。等于她为了这次尝试，一共花去一千六百点。
加点手，微微颤抖。徐徒然心一横，将第二次提一千点，也全都加进了“扑朔『迷』离”特技升级中。
这一千砸进去，直接让“扑朔『迷』离”迎来了又一次额外升级——它被直接送上了“炬”级。升级效果为，可以影响辉及辉以下非人存在，且主动效果施加时间提升到了一点五秒。
徐徒然加完点后，屏住呼吸，开始紧张等待。
然等了十几分钟——么都没有生。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徐徒然怔了一下。
她本想着，如果那个引起系统卡顿东西真存在，且牛批到能避开蒲晗，那必然是辉级及以上。
那自己用升级后扑朔『迷』离去测试，应当有相当概率能让它『露』破绽。
……然现在，么都没有。
总不能那家伙比辉级高吧？徐徒然暗暗咋舌，如果是这样，那她宁愿相信那东西不存在，就是系统自己卡了。
毕竟再多点真砸不起了，氪不动了。她也没那个余力再去做测试了。爱咋咋地吧。
徐徒然越想越心疼自己砸去大额点数，然加都加了，收也收不回来。她估『摸』着能等等去找杨不弃，看看有么任务好让自己蹭一下。多少挥些用，好歹个响儿呢。
徐徒然打定主意，再次叹了口气，简单收拾了一下，门下楼。
她今天下来早了一点。到餐厅时，霸总养兄没进入例行喝咖啡环节，正在那儿正襟危坐地切黄油。
不知是不是因为刚刚一口气掏了一千六百点关系，徐徒然隐隐觉好像有哪里不舒服，也没么心思和他周旋，随意洗漱了下，径直去冰箱拿了牛『奶』面包，准备回房间吃早饭。
就在她完成洗漱同时，养兄咖啡也煮好了。徐徒然再次路过餐桌时，正那养兄将咖啡被放到桌上，一手向右边『摸』去。
徐徒然随意瞟了一，脚步忽然顿住。
……按照以往情况，这个时候养兄，想拿应该是方糖。
然事实却是，此时放着方糖小碟子，分明是摆在养兄左手边。
如此显易事情，他却像是完全没察觉一样，一个劲地往右边『摸』。
徐徒然睁睁地看着他手指『摸』到放黄油盘子边缘，跟着果断抓起一大块黄油，哐地放进了面咖啡杯里。
黄油本就已有些融化，一放进热咖啡里，更是化了黏糊糊一团。养兄手上沾着一层亮晶晶黄油，自己却似毫无感知，低头像往常那样用小勺轻轻拌了两下，低头啜饮了一口。
喝完后，他才似注意到徐徒然久久未动视线，抬头奇怪道：“你这么看着我做么？”
徐徒然：“……”
没么，就觉没过，挺稀罕。
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