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笙歌带着乔子雁走往台下。
“你未免也太不把我东陵家放在眼里了。”东陵禾楚的耐信忍到了极致,还是第一次见到比自己更为猖狂的人,一介女流当真把自己太当回事了。人未近,一只蝴蝶散着五彩的粉末飞向夏笙歌。
好多人唏嘘着亲人才相见便是别离时,她的无知可是用命来买单啊。五彩的粉末轻飘飘的快要浮在夏笙歌身上,东陵禾楚露出一副惹我当诛的嘲笑,让她在毫无痛苦中迎接死亡,是他看在勿意的份上给的最后仁慈。
“原来你在这儿,阿离可是找你找的火冒三丈,看样子你是又惹事了。”并不见南宫上祈有何动作,已是将蝶舞粉彩化得一干二净。“东陵公子,实在抱歉,我替阿离的徒弟向你道歉。歌儿此来崖州的目的就是为了寻回失散的姐姐,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了,想来也是缘分。本来该热热闹闹的舞会因为此事给东陵公,给各方朋友扫了兴,我南宫上祈给各位赔罪了。”对着低下的宾客略微的欠了下身,既不失他堂堂南宫颜面,也不失情真意切的歉意。
本来一开始对他的身份都有揣度,一番解释后,每个人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是南宫不出世却又广为人知的不可近,毫无见招就拆了东陵禾楚的蛊可见修灵的不一般,举止谈吐雅致有理,翩翩之中不失风范,果然是嫡长孙啊。
谁都明白南宫上祈话里的意思,这女孩不仅有庞离维护,更是靠着南宫家这尊大山,还想着门禁护卫何时这么不当,一个破破烂烂的小乞丐都能混进来,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原来是净魂灵,庞先生的徒弟,倒是禾楚失礼了。”心里狠狠的咬着牙,脸上依旧笑嘻嘻“只是……”
人群里想起了连续清脆的掌声,打断了东陵禾楚的话,一道道目色冲向声音的来源,紫色华衣的男子不急不缓的开着口,脸上彰显着各种不齿。“南宫公子,你们家驭下是欠缺手段?还是怕得罪了随刹鬼王?师徒二人果真是一个德行,瞧见心悦的就想据为己有,师傅看上了别人贺礼的灵狐,徒弟看上了育蛊的虫女,嘿……可真是有其师必有其徒啊。”
“也只有你把人人化成三六九等,南宫家向来一视同仁,视人人为朋友伙伴,什么叫驭下,只有你这种不懂得人权的人才会说出这种话来。你不就是想说我跟师傅没见过世面嘛,就算我们没见过世面什么东西都想要,但你北殷笺我们师徒二人永远也看不上。”要说怼人夏笙歌不带怕的,更何况现在在气头上,怼起来更是毫不留情。
袖中的五不像接受着来自主人的愤怒是蠢蠢欲动,没得到命令的它只能乖乖等待。
“姑娘,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你说的那个人。”场面的混乱让乔子雁失了方向,她竟然成了净魂灵,还成了庞离的徒弟,所有的一切叫她消化不过来,他们之间的针锋相对对谁都不利,或许只有她能打破局面,狠心拨开抓紧她手腕的手,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到东陵禾楚身边,唯唯诺诺的样子,这还是夏笙歌认识的那个孤傲冷洁的乔子雁吗?
“子……”
南宫上祈示意夏笙歌别说话,乔子雁确实比她聪明很多。“歌儿,或许真是长得像而已,闹也闹够了,还不快给东陵公子赔不是。”
“我……”看着南宫上祈雾蒙蒙的眼眶,夏笙歌把想要说的咽了回去“或许今天吃酒吃的多了,把姑……娘认错,对不起。”夏笙歌狠狠的鞠了个躬,方向对着乔子雁,那句对不起同样说给乔子雁,吧嗒掉的眼泪奋勇的滚落地面。再也忍不住,转身穿过人群,消失在黑暗里,而剩下的善后工作自然落在了南宫上祈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