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子雁忍着体内虫蛊撕咬,本脱口而出的话突然卡在喉咙,变成了另一番说辞,如蚁大小的黑影从她颈项处的血管一闪而过。“从未见过。”
夏笙歌一惊,昨天还说从今往后会永远跟自己在一起不离不弃,她是有意改变主意还是?迈着不相信的步子向她靠近,乔子雁却并没有随她的意让她靠近。“子雁,你别开玩笑了,这么多人都在,你说实话,他不敢对你怎样的。”
“我说的就是实话,我不认识你,以前不认识以后也不认识。”
她的话如同晴天霹雳,给了夏笙歌当头一棒。手足无措向南宫上祈发出求救的信号,局势的转变叫他一时也找不到应对之法,只能静观其变。
“净魂灵你到底意欲何为。”桌子在东陵臻的一掌中变成一堆木屑。
既然虫女不是净魂灵的姐姐,那她就是故意滋事,就算不是南宫授意,以东陵臻的性格和如今四洲的局势,他必定会大做文章。南宫明明对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有些拿捏不准。正当她准备好了一番强词夺理,禁闭的门哐当一声光荣牺牲在众目睽睽之下,始作俑者沉着一张脸,带着责备的眼色扫了一圈,有些意外,居然西钥宫主也在。
“东陵臻,你是不是想说南宫想让你断子绝孙后继无人,那么何必找诸多措辞。关着门商议,你是给南宫家留颜面还是怕外面这些修士听了你家的龌龊事?如果为南宫,本着身正不怕影子歪让众人听听也无妨。”外面涌满了看热闹的专用脸,两大世家直接起冲突,这种热闹事可是百年难遇,不过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里面混杂的内行不在少数。“净魂灵是我徒弟也是我找来的,她的身世我自然清楚,这个女人的的确确是她的姐姐,不过从现在开始已经不是了,因为我所知道的乔子雁是一个温柔坚毅为他人着想的女子。东陵臻,这样的回答满意不,要是不满意,我再编排编排。”
“你……”东陵臻气得忘了自己是一洲之尊,不顾仪态愤懑的指向他,气得吹胡子瞪眼,庞离的乖张从来都是目中无人,此番威胁他的徒弟,必定讨不到好果子。
“别你啊我的,瞧着西钥宫主也在,想来你那鬼门关走一趟的儿子并无大恙,如此,我就带着我这傻徒弟先告辞了。别说话,我不用你送,也不要再见,告辞。”庞离说完,刚打算拉过夏笙歌,一道寒光从眼角晃过,任凭他身手多快却还是晚了一步。
“傻徒弟。”
“歌儿。”
急迫的异口同声一并响起。
鬼气在庞离周身蔓延,将夏笙歌柔弱的身子接到怀里。每一句话皆是气若游丝“师傅,不要伤害子雁,是我对不起她在先,往后我不在了,请你代我照顾好她。”
“别说话,西钥宫主,请你快救救她。”这是庞离第一次求人,带着命令的求人。
西钥言桑用银针封住经脉,眉头一皱就知大事不妙“净魂灵伤及心脏,银针止血却不能延命,快随我去客栈。”
庞离哪还多想,抱着夏笙歌,一团黑气托着西钥言桑眨眼已是无影无踪。
“东陵公,净魂灵这算受到惩罚了吧。”南宫上祈极力稳住声线,却依旧颤抖。得了份痛快的东陵臻哼了一声,并没有直接回答。
“东陵公也知道净魂灵对我南宫族意味着什么,您报了仇泄了恨,那我南宫是不是也应该讨个公道?”南宫上祈的有理有据叫东陵臻不易反驳。
“东陵公,上祈把话说的很明当,是把人交给我们,还是庞先生来讨,请定夺。”南宫明明补上一刀,让他退无可退。
东陵臻瞧着讷讷的虫女,虽然有些心疼,送的那一刀对他而已也算是死得其所,即使净魂灵不死起码也泄了愤。
“随意。”
东陵臻扬袖而去,东陵府中独独留下手持匕首上面滴着鲜血,目光无神的乔子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