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不由自主的坐在桌围,夏笙歌紧紧的搂在乔子雁,轻松的表情铺在一张张脸上,唯有乔子雁透着忧思。
原来,一切要从那日他们回了客栈说起。
“上祈哥哥,子雁的手不会有事吧?”夏笙歌担忧的望着止不住虚汗的乔子雁,她一向刚柔并济,自己一向生活在她的影子里,论涵养,一个粗鲁一个文雅,论品性,一个狂暴一个蕙质,论秉情,一个疯癫一个稳重,唯一不分伯仲的就只有纯粹的善良。
南宫上祈担心的倒不是她的手,而是身体里的那些东西。
“乔姑娘,他们是何时在你身体里入蛊的?”
“三个月前。”乔子雁如实说到,对于这个人她内心潜藏着不信任,看夏笙歌对他的依恋程度,暂且将这个不信任藏了起来。
南宫上祈自然感受她不太明显的排斥,对他而言与其说无所谓倒不如说是根本不在意“蛊在你体内已从卵孵为幼虫,如今日益长大,你可知若是再不控制,你的身体迟早会被掏空。”
乔子雁点点头,起初她只为了逃脱东陵禾楚的骚扰,并不知自己喝下那碗黑茶是满满的蛊卵。
“什么叫身体会被掏空,虫女到底是什么?你们能不能一次性的告诉我。”夏笙歌着急的看着对她打哑谜的两人。
乔子雁带着几分用力咬着下唇,想着给她点心理准备也是好的。“虫女是以身体为养分,饲养东陵家的蛊虫。蛊虫种类很多,东陵家几乎全部涵盖,不仅有虫女,还有虫童,虫期,虫男。他家屹立制蛊之宗不倒,主要以人体养蛊为主,其秘法传承了数百年,以精血纯良的男子或女子,或刚出生不久的婴孩,或是百岁以上的老人作为器皿以炼制不同的蛊虫。从虫卵入体开始一直到成虫破体而出结束。生命的长短主要取决于蛊虫成长的周期。”
“这……就不能把这些虫卵什么的给逼出来嘛。”这对夏笙歌来说简直就是噩耗,刚团聚就要面临分别,她不要。
乔子雁再次摇头“我不是没打听过,也有许多人中途后悔尝试将蛊虫逼出,可是都没用,蛊卵从进入身体的那一刻就认定了你是它的寄主,不论你把它们逼出多少次,都会再次寄返体内,杀不死驱不掉。”
夏笙歌怎么也不相信,疑难杂症都有解决之法,她体内的蛊一定也会在活着的时候消除。将求救的讯号抛给了南宫上祈。
“或许有一人可以帮到我们,不过不知道她会不会答应。”南宫上祈倒不是故弄玄虚,自己一向不在世间走动,对方会不会帮这个忙并没有把握。
“公子可是说的炼药一脉翘楚西钥宫主?”乔子雁的通倒是一点就透。
夏笙歌还想着西钥宫主是谁,南宫上祈已经给了肯定的答案,既然如此,那就毫不犹豫“那我们快去找她吧,即是炼药翘楚,顺便治好子雁的手。”
“此刻东陵公带其子正在西钥宫主处疗伤,可先与西钥言宽商议一二。歌儿同他有些交情,你去请他帮忙可能胜算更大。”
“嗯。”只要为了乔子雁,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不皱一下眉头,更何况只是求个人情。
南宫上祈在她干脆的嗯声之中,略有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