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陵臻自知言语锋利,立马调整了脸色“是伯伯太过着急了,请原谅一个父亲对儿子的过度关怀。”
“爱子心切言宽自然是懂的,东陵公到房内休息一会儿,有结果我第一时间告诉你。”鬼才相信是单纯的爱子心切,不过看他的样子并不知道夏笙歌来找他,看来小脏东西并不是一无是处,偶尔还是有点手段。
东陵臻刚转过身,房门吱呀打开,西钥言桑满头的汗水告诉了他救治的过程有多辛苦。西钥言宽马上扶住脸色发白的阿姐,满满的心疼溢于言表“阿姐,你没事吧。”
西钥言桑抬起柔弱的手晃了晃“我没事。东陵公,东陵公子已经没事了,只是……从今往后他怕是再也不能聚灵纳气。”探了他的神色,接着道“寻个清净的地方让他修养三五个月,有利于心身的恢复。”
东陵臻身体略微一震,似要将什么东西捏得稀碎。“能让我儿如正常人生活,此恩此情东陵臻没齿难忘,往后但凡需要我东陵的,定义不容辞。我就不打扰西钥宫主跟令弟休息了,先行告辞。”话尾落地,几名红衣将仍在沉眠中的东陵禾楚抬到软椅,东陵臻甩开长袍,背影将他内心的潜台词一一泄露。
姐弟两皆是一声哀叹,睚眦必报东陵臻,如今四洲形势不稳,不禁为南宫捏把汗。
西钥言桑把西钥言宽迎进门,所谓让他替自己守着,不过是说给东陵臻听听罢了。向来我行我素让弟子代为的阿弟,这次打开门竟然留在原地,踏进门倒茶捏肩不停献殷勤,这般反常,做姐姐的用头发丝都能想到,这家伙绝对有事。“今儿也不早了,有话就说吧。”
西钥言宽从后面搂上姐姐的肩膀,用脸蹭着她的头发“阿姐这么累了,本该好好休息,言宽真不好意思说出口。”
西钥言桑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笑颜和煦。“你呀,都已经开口了,还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早些说才能早些让我休息。”
潇洒的转身坐到凳子上,将纤长的一双玉手握在自己的掌中。“阿姐,净魂灵来找我说要见你,我想她因该是为了她姐姐也就是虫女的事而来,你要不要见一见。你放心,我并没有答应她你一定会见她。”
虽然话里并没有对答案期待,但眼神全然出卖了他的期望。西钥言桑万般的头绪混在泛眨的眼眸之间,从西钥宫而言帮他们是弊大于利,私心一高一低在徘徊中思量结果。“阿弟可是想我帮她。”
“东陵臻欲同北殷堂练手搅动四洲安宁,南宫找到净魂灵本就让他们如鲠在喉恨不得将她杀之而后快,发生这等事正是一个最好的契机,哪怕不明面上撕破脸面,也会让净魂灵受到重创,如果我们此时坐视不管,那岂不是助纣为虐,违背我族使命。”
一番义正言辞却是惹来西钥言桑一笑,手指轻轻点上他的额头“你呀,说这么多大道理,不就是想我帮她,既然如此,那我就帮帮我未来的弟媳妇。”
“阿姐!”西钥言宽难得脸红,为了避免宣泄更多的感情,马上跑开冲向楼下“我去叫她。”
西钥言桑柔和的眼神送着他离开,周身的疲惫翘首等待一个身影来驱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