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一齐沉默,倒不是对即将到来的祸源惧怕,而是对父亲似无可奈何的心疼。
“爹爹,带着把请修士的钱跟簌楹一起离开,想来我一人也可以拖些时间,簌楹替我照顾好爹爹,替我活下去。”余箜楹跪在地上,态度坚定。在心里细细盘算着打算。
不曾想一向在父亲跟姐姐保护下的余箜楹会有此番计量,欣慰她的成长却拒绝这般美意。余簌楹将她扶起来,看着那张同自己一模一样略带稚嫩的娇颜,心疼她的同时感叹着世事的不公。“我是姐姐,要走也是你和爹爹。”
“能走到哪儿去,我说过那玩意不是人,既然认定了你们,就算是天涯海角断然不会放过。只要银子到位,小爷我保管你们相安无事。”不知什么时候一身翠绿服裳的男子坐在高堂的太师椅上,形容惬意毫不客气的喝着杯盏中的茶。
父女三人皆是被吓了一跳,此人正是揭下告示的修士,他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坐在他们面前,也是有些本事。只是并不满足告示上所说的二百两银子,开出了五百两的天价,才有了卖房子的决定。
“我们已经做好准备,公子还是请吧。”余箜楹冷着脸,即使害怕也不能让他左右。
男子起身,凌厉的气息向他们逼近,脸上的鹰隼压迫得让人胆寒。“五百两银子两条命,老头,这样的买卖哪里吃亏了?”
滚动喉咙发出的声音如同死亡拉近的号角。
“这房子破是破了些,位置也不算太好,左不过有卖了它的打算,我宅心仁厚也不计较太多,勉为其难可以当做帮助你们的报酬。”
“我们不需要你的帮助,请你离开。”不管他的狂妄有没有资本,这条命是自己的,生或死岂非他人肆意做主。
“好,姑娘的胆识不错。”他的掌心蹿出一团烟雾,渐渐的拢成人形的模样。“反正入谁的口都一样,我也是个良善之辈,黄泉路上一家三口为伴总比孤零零的落下一个人强。”
阴冷的空气缠绕整个宅子,这请来的哪是什么修士简直就是索命的罗刹。
余为两只手分别握紧着女儿,三人相视一笑,似乎坦然接受这样的结局,从容的神情竟没有一丝被吓到的异色,任由着黑色的人影向他们逼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