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钥言宽像是被刺激到,桌子在他的掌力之下四分五裂。“就是因为我阿姐太过有数,本着医者仁心是人就救,到头来成了农夫与蛇遭人背后暗手,落得下落不明。千里迢迢?呵……千里迢迢来兴师问罪么?寻到苏州就是我西钥干的了?若是有人说是阿姐掳禁在江州,我是不是该向你南宫要人。”
此刻的情绪真不是他不想控制,恰是欲加之罪,一直强压着诸多憋屈的西钥言宽总算是找了个发泄口。
“可否将宫主的情况说来听听,或许我们可以帮你。”直觉告知南宫上祈,这两件事很有可能是一伙人干的。
或许意识到自己方才冲动说了不该说的,西钥言宽看向一侧,不再言语。
“抱抱拖不了多久。若是信我们,我们自会竭力相助,若是不信,就当我们从未来过。”
在选择信与不信之中,他还是选了前者,纵观现在的局面,他已经没有其他可以倾诉或是相信的人了。
“我们刚从崖州回来不久,就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上的内容除了阿姐谁都不知。之后阿姐去了药谷,下令谁也不准去谷中找她,直到半个月前,阿姐一身疲惫的从谷中出来,带着大功告成的喜悦,说她终于制成了奇药。当天夜里,阿姐把我叫到房间,说她要出趟门,大概十天左右回来,这段时间让我暂代庄中事务。第二天,阿姐召集几位族长,说要闭关研制灵玉丸,万不可打扰。只是十日过后,阿姐并没有照时回来,她一向守时,刚开始想着或许是有事耽搁了,没想到连着过了四五天不仅没见人影,连半分消息都没有,因为我的慌乱惹来了几位族长猜疑,这几**着我让我去谷中叫出阿姐,表明上说怕她有危险,实际不过是利益熏心,对宫主位置的虎视眈眈。”
“宫主去哪儿你半分不知?”南宫上祈沉着眉,信中之人不是普通人,会是谁让她毫不存疑前去赴约?
“我既然告知你们详情,又何必胡言谎诓。阿姐做事向来有分寸,一直以来她不说我也并不过问,谁能想到会出这种事。你们也看到了,这才几日大族长已经派人时刻监视着我,还是我亲大伯,呵……更何况其他的族长。”明里暗里的眼睛,可都是时时刻刻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哥哥,我回来了。”隔得老远就听到了抱抱带着轻松的雀跃。
元风迫切的打开门,眼中毫不顾忌的透露着对几位不速之客的仇视,庞离露出轻蔑的不屑,看在西钥言宽不把他们当做外人的份上,可以附带帮忙整顿整顿规矩。
“既然宫主闭关未出,还请西钥公子带着我们领略苏州风情,不知可好。”南宫上祈略微在四周扫了一眼,看来他们并没有察觉方才的结界,否则早该蠢蠢欲动了。
“风情不风情的随时体会就成,来了药庄不去见识见识雪莲,冰芝,活参这些稀世珍品,那岂不是白来一趟。”
看来元风这小子并不知道庞离是何人,否则也不会直翻冷眼,似乎他就是个善于占便宜的无赖。
“来者是客,言宽定当让各位玩个尽兴。”或许他们就是上天派来的及时雨吧。
一道黄影在并没刻意察觉下出现,元风发出轻声的冷哼,看来他跟这家伙的关系不算太好,或许是两人主子的关系不太好。
“二爷,二族长听说庄中来客,正在迎松堂候着。”
西钥言宽看上南宫上祈一眼,会心应了声好。
南宫上祈拒绝了安排伺候夏笙歌的侍女,留下了抱抱,无心卷入家族纷争中的他还是逃不过这一劫,更何况还是与他无关的西钥,想想,忍不住自嘲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