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紫色的光越来越甚,那块蚕蛹状的东西缓慢移动,临近爆炸的脑袋在它快要逼近头顶慢慢得了缓解,乔子雁通红着双眼,嘴角淌出了红色,一直祈祷着快些再快些。
急促的脚步有些凌乱,似一道催命符,让乔子雁胆战心惊。头顶的蚕蛹只剩下最后的底角,隐隐听到吃力的喘息,禁闭着的门在最后的喘息声中吱呀打开,突然乍显的锐利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睛。只听到落定的闷响,蠕动着的小虫噔噔两下,跳上了乔子雁没有血色的手背,圆圆的脑袋带着初显世的懵懂,歪着头看着呼吸急促的乔子雁。
站在入口的两人铁青着脸,尤其是杀气溢出的男人。“这就是你所谓的万无一失?”
女孩的身子早就止不住的泛起了哆嗦,若不是靠着一面的石墙,双脚早就不能支持住身子。“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我,我……”她并没有看向虽出世却尚未认主的璨蛹,而是紧紧盯着随时可能会要了她命的男人,他的手掌紧揣着呼之欲出凶器——毒虫。
“既然我得不到其他人也休想占为己有。”他的杀气即是对身边的女孩,也是对似乎提不上力气的乔子雁和懵懵懂懂的璨蛹。
看着他一步步走近,乔子雁把身子蜷缩成一团,紧紧的靠着潮湿的墙壁。
“北殷笺,你这般急不可耐想要取我性命,到底是在怕什么?”多次在生死之间徘徊,说是不怕死那是假的,只是她固有的尊严和清高不允许在死亡面前流露怯弱。
“怕?既然你认得我不应该是我怕你,而是你怕我。我北殷笺要杀你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般简单,这般看得起自己,哪里来得自信。”北殷笺附身,残暴尽露,一只手狠狠地掐着她的下巴,随时有捏碎她的可能。
倔强的眼里没有一丝对他的惧怕,直直迎上他的暴戾。“我的命或许在所有人眼里连蝼蚁都比不上,可是请你不要忘了,这条命在净魂灵心中可是胜过珍宝,你若是不信,我不介意用这条命做赌注。”下巴的力道越来越紧,只是她已经感受不到痛楚。
“大公子,杀了她,快杀了她。”女孩不知什么时候趔趄着来到北殷笺的旁边,一双手不停的摇晃着紧紧捏着乔子雁下巴的那只手,她全身抖得厉害,如同筛糠。
北殷笺厌恶的将她甩开,袖口爬出一只四不像的昆虫,蝎子的尾尖滴着深紫的粘液,溜溜的爬向乔子雁。
倒在地上的女孩脸上变换着各种神色,有惊有喜有怕有惧,眼中直愣愣的盯着五毒的轨迹,巴不得乔子雁下立刻死在它的毒液之中。
“是你啊,二小姐,没想到在这里见到了你。我并没有害过你,为什么你要同他狼狈为奸?”乔子雁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放声大笑。“北殷笺啊北殷笺,枉你自作聪明,真是可惜了,被东陵父女耍的团团转而不自知,呵呵……愚不可及。”
“你什么意思?”快要接近乔子雁的五毒在北殷笺寒漠的疑问中停下了前进。
“东陵臻是个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明白?我不知道二小姐为何要跟着你,但是不是别有居心……还请公子三思。”乔子雁已经猜到他们的目的是为趴在手上肉肉的蚕蛹,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死在他们手上,若是不设计自保,怕是等不到夏笙歌来救自己。“子雁接下来的话可能会冒犯到公子,不过这都是肺腑之言,你是庶出之……”
“你给我闭嘴。”东陵樱簌喝止的同时猛的扑了上去,双手直直掐上她的脖子。
北殷笺还没来得及制止,一声惨叫划破了所有人的耳际。
东陵樱簌抱着手臂,在地上翻滚着不断惨叫,北殷笺毫不犹豫以气化成的剑直接砍下了那只手,眨眼之间半条手臂已经变得乌黑,若是在晚上一刻,断的不仅仅是一条手臂那么简单。